华筝摸摸下巴，“让人失忆的毒药么？有这个结果的毒药配方我倒真有，就是不如何稳定，很难节制的诶，要么就完整把人毒傻，要么就只是临时忘记，过阵子还是有能够想起来。”

这话一出，杨断念和王处一脸上都暴露气愤的神情。

华筝抓住他肩膀厉声道，“不要动。”随即把他按在地上盘坐，两手分握住他手腕脉门。

完颜洪烈微微摇了点头，“今后你也劝着点儿，不是要紧的事情就不要出门了。”他点头应着，完颜洪烈又道，“这里没你事了，敬完酒，你就去陪陪你娘吧。”

“不必费事了，贫道已经逼出大部分的毒，性命并无大碍，只等姓郭的小兄弟拿回药就好。”门嘎吱一声被推开，站在门口那人灰袍宽袖，恰是本日在街头救下郭靖的王处一。

完颜康正想跟上，却被完颜洪烈叫住，“你和你娘出去给人治病了？”完颜康心沉如铅，点了点头。

华筝点头同意，“你爹你娘那一对儿都太豪情用事了，没有一个是能静下心来，悄悄筹划逃窜的人，只要让他们见到面，局面就节制不住的。就像书里一样，他们就是一见到以后就拉起手要逃脱，甚么都不管不顾，如果真又变成书里的模样，就只能希冀你开挂顶着光环把他们救出去了。”

完颜康迷惑了，“梁先生？”白发童颜的半百白叟没有理睬他，丢下蛇身，哭嚎着跑出门去，“小贼，我跟你没完！”他正迷惑是如何回事，便听到黑暗里熟谙的声音传来，“张嘴！”

他昂首道，“娘你就不要归去了。娘你心肠软，向来不会扯谎，必定瞒不了……我养父……”完颜康把叫惯了的“父王”二字生生咽下去。“如果被他发明，就再也走不成了，恐怕性命也会难保。南宋是不能归去的了，赵家朝廷里很多官员都唯金朝的马首是瞻，他一声令下，官府就会帮他抓人。”

完颜康斟上酒，挨个敬畴昔一圈后，便告别出了花厅，只听院子里悄无声气，郭靖和简管家早就走远，恐怕已经拿到了那几样药材。他俄然感到有点儿非常，一转头，却瞥见一个娇小身影双足钩住屋檐，倒挂在空中，向花厅里张望，洁白衣衫在风中微微飞舞。看来黄蓉终究从乞丐装换成了女儿装，不过她也胆量忒大，连他都能发觉的话，厅内的欧阳克灵智上人也迟早会发明。

华筝拢起炭炉，惨白的面孔被火光映照着，她问道，“你害不惊骇？”

完颜康硬着头皮把阿谁带着血腥的物体咽下肚，又听华筝说道，“阿谁死老头养这蛇养了二十年，被郭靖误打误撞，先吸了血，竟然只顾着去报仇，忘了蛇身上最好的东西。”

完颜康笑道，“放心好了，这间屋子完颜洪烈发誓不会踏出去一步，你在这里留个灯光和人影就行，就算他真的要找，我传个话儿就没干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