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康明白,叹了一声,“谁晓得黄药师早早地找到了黄蓉,又遇见我师父的事,便提早归去了。”他又想起一事,便问,“前晚我问你陪不陪我一起去桃花岛,你说不想去,跟要你命一样,就是因为黄药师归去了下不了手的启事么?”
“人要满足常乐,杞人忧天的有你一个就充足了嘛。我是感觉,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毕竟武功已经比平辈人抢先很多。修炼武功哪有个绝顶,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如果为了修炼武功迟误了糊口,那才不值得。”
小意在旁接道,“本日已是三月廿二了。”
华筝说完便跳上屋檐,张望几番,又落回地上,将刚画的线踩得乱七八糟,随后回到屋檐下的藤椅上坐下。
“有黄药师虎视眈眈着,谁敢脱手啊。岛又不大,他和周伯通两个耗了十几年,周伯通说只要黄药师进洞夺138看書网烧了,黄药师也负气,说总有体例让他分开这洞。两小我相互防备,盯得死死的,那里有我动手的空儿?除非――黄药师平时是心高气傲不肯用毒用迷药,老顽童也是放心吃喝――只要黄药师不在岛上了,我才气在他饭里下了安眠药,把经籍弄来。”
歇息一晚后,完颜康便在此告别了从济州一起坐来的官船,船埠上租了条两角尖尖的白篷划子,驶入千帆万桨有如过江之鲫的上塘河。这上塘河两岸楼宇林立,商馆驿站不一而足,南宋朝廷用来欢迎金朝使者的班荆馆也在此中,更是描金铺锦,极尽豪华。本来他也该由宋朝官员前簇后拥,在使馆里花天酒地,完颜康摸摸怀中的金印,幸而这金印非常小巧,若真如电视剧里普通人头大小,那可就费事了。
完颜康猛地一愣:临安!要事!她晓得他有一份针对蒙古的钦差密旨要送去南宋都城临安?
华筝见他问,俄然一怔,“如何了?”完颜康道,“不能拿经籍就不想归去的话,你那么讨厌阿谁处所啊?好歹也住了好久了,随便归去住住也没甚么吧……”他本还想劝她不要对九阴真经那么大的怨念,谁知华筝俄然把头扭开,打断了他,“不是为了偷经籍,我干吗去阿谁鬼处所。”
这太湖倒让完颜康内心有几分担忧,他一起低调谨慎,虽则挂官船钦差的旌旗能在运河里通行无阻,不必遁藏,但他仍对峙挂浅显商船的旌旗渐渐而行,就是怕会被太湖上陆家为首的水贼捉去当肥羊宰掉。即使武功盖世,在水中也难以发挥,凿了船落了水,遇见谙熟水性的成群水贼,也只要束手就擒的份儿,虽说真要被他们捉去也无妨,只要能见到陆乘风,他天然会认得小意傻姑的桃花岛武功,只是完颜康打心底里不想节外生枝,被冰冷的湖水浸一浸,再被绑来绑去地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