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黄药师让欧阳克和郭靖两人并肩而坐,本身拿着册子一页一页翻畴昔,欧阳克极力背诵,郭靖却呆呆入迷,想必正在迷惑为何周伯通教给他的武功法门会在这本书上。等翻到前面,页面上竟多有空缺之处,这时黄蓉急了,便同欧阳克打岔说些闲话,被欧阳锋喝止,黄药师还是一页一页地翻动,等册页全数揭完,问道:“哪一名先背?”
欧阳克抢道,“我先背罢。”黄药师点了点头,向郭靖道:“你到竹林边上去,别听他背书。”郭靖依言走出数十步。黄蓉想趁机溜走,却被黄药师叫来听背书,只见她眸子一转,对欧阳克嫣然一笑,“我有甚么好,你干么这般喜好我?”
“说客不敢当。我与郭兄弟是娘胎里认下的结义兄弟,就算故意给他当说客,也是要避嫌的。即使我知那欧阳克为人放荡操行不端,此时也不敢细说,细说了反而有诬告之嫌。”
黄药师自大聪明,最讨厌笨拙之人,他本人/妻女皆是聪明绝顶之人,不管如何都不肯女儿嫁给一个傻小子。他既非圣贤,又脾气乖张,办事便全由喜恶所定,第一场比武郭靖胜出,黄药师便给后两场都定了文斗。第二场比试乐律,黄药师吹箫时,欧阳克按着拍节敲到得一丝不错,郭靖不通乐律,却于噪音中攻合拒战,只是黄药师较着的偏袒欧阳克,把这场算作了平局。
等他提出第三场的比试内容时,洪七公当即发作,因为这比试的竟是背诵当年冯蘅默写的九阴真经。黄药师口中却说,“山荆是以书而死,现下我默祝她在天之灵亲身遴选半子,庇佑那一名贤侄得胜。”这鬼神之说搬出来,实在有些无耻,眼看洪七公和黄药师越说越僵,几乎脱手,郭靖担忧洪七公亏损,竟然应了下来。
坟前的墓碑上刻着“桃花岛女主冯氏埋香之冢”,再往两侧,却见得两座小坟,一座碑上书“桃花岛门人曲灵风之墓”,另一座则是“桃花岛门人陈玄风梅超风合冢”。黄药师独立在这墓丛中,平举玉箫,浊音入风,吹奏的曲调凄婉缠绵,似含笑,似低诉,令听者柔肠寸断。
欧阳锋非常对劲,“我老毒物是白叫的么?解药天然是有,但也只能救得性命,被咬的人免不了武功全失,毕生残废。”
如果洪七公和黄蓉早晓得内幕,晓得郭靖早在洞中被周伯通填鸭式地逼着背下了全数的九阴真经,也省了这些愤怒忧心,想必只会仰天长笑罢。
完颜康畴昔,便同华筝几人站在一处,悄悄旁观妙手参议,这便是欧阳克与郭靖两人求亲比试的开端了。
黄药师微浅笑道,“你句句意有所指,明里说你本身,暗里却还是帮那傻小子说话。”
欧阳锋只当她是岛上弟子,也非常客气地答道,“标致虽标致,这小蛇儿可不是安排。女人谨慎,被咬到可不是闹着玩的。”华筝作势退了一步,惊道,“有毒么?被咬到会如何样。”欧阳锋微微一笑,“这小蛇奇毒非常,专爱咬人的舌头,被咬的人身上无伤,说不出话来。死前痛苦不堪,力大无穷,咽气时却带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