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往哪儿躲？往上跳还是往下跳？”华筝指着身后的窗沿，跳畴昔起码两米，还要攀住窗沿才气翻进屋，若往下跳到空中，对于她十岁小女孩的个子来讲也太高。完颜康只好带她跳回窗沿，牵她手时感觉冰冷浸骨，彼时虽已春暖，但夜间还是天凉露重，“这么冰，如何不运功御寒？”华筝冻得直颤抖，“我有哪门子的服从够运啊……”

“这……好吧，你咋没躲一躲？”

他更加感觉此地可疑，群丐固然散去，但总感觉模糊有视野窥测。又见天气已晚，就在驿馆歇下，这驿馆供来往官员通报文书所用，理应安然无虞。

侍卫长白乙在旁点头，“华筝女人说的对，若树是天然倒下，要么是重量不均倒向一边，日久天长天然会折断，要么树干受损或是干枯，这树枝叶富强，枝杈均匀，比来也没甚么大风，这么俄然断掉，反而像是人力所为，只是甚么人能够有如此大力？”

那粉末有些落在他衣服上，细看倒是灰尘，完颜康哭笑不得之下，掸了掸衣服，归去找华筝。

完颜康仓猝望向车外，瞥见华筝被一群乞丐缠住，左转右转，跳也跳不开，一手举得老高，捏着扁扁的荷包，另一手护着怀里的东西，急得直顿脚。他一面暗笑不止，一面带着随行的几个侍卫畴昔得救，几人拿出两串铜钱，挑开绳索，大把大把撒向稍远处，喊道“赏你们的。”趁乞丐一窝蜂地在灰尘里捡钱，华筝横冲直撞的冲出重重包抄，到他身边忙不迭地大喘气，“我的个神呐，我美意给了一个钱，其他的就都围上来了，不给就不让我走。这底子就是拦路掳掠啊，都没人管的么。”

完颜康表示她跟上，又指了指手中短剑，华筝点点头，但并没有抽出腰间从蒙古随身带来的弯刀，而是哈腰从靴筒里拔出一把乌漆的匕首。完颜康认得这是王府的兵器库保藏的暗器，本来是锋利的菱形，用陨铁熔铸，一整套是非不一，但因丑恶粗笨，并分歧适做暗器，几十年来也未有人利用，更没人叫得着名儿，华筝却因身小力弱，平常兵器都不趁手，就从中挑了两枚最长最尖的，拿去兵器铺包了乌木刀柄鞣皮刀鞘，改作匕首。

她只用单手紧握着，把刀刃紧贴在身侧，那匕首虽乌沉粗糙不讨人喜，却不像平常金属会收回微光，而是无影无形地融入暗中，完颜康不由暗叹她目光独到，又见她弓着身子，一对眸子亮得像猫一样，机灵地四周乱转。

完颜康心想夜晚的房顶本来就是江湖人物集散地，这俩人倒是自来熟，倒害他白担忧一场，“你问没问她是谁？”

“那人一过来就问我在干吗，我就说在看人打斗，她就陪我一起看，一边看一边说工夫太差，欠都雅，华侈她时候，然后我们随便聊了几句，看到你过来她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