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南景深摩拳擦掌,苗条的指节相互按压,收回清楚的骨骼声响,“表情不顺,刚好揍的人是你,出出气也是好的。”
南景深向来没有反复一样的话那种兴趣,板着一张面无神采的脸,神采深沉且冷冽,周身的气场,俄然透出了森森的寒气,不怒自威。
男人后背嵌入沙发里,固执酒杯的那只手往旁侧撑开,胳膊曲折着,将酒端在身前,他衬衫纽扣往两侧翻开,未系的两颗纽扣下暴露男人曲线美好的脖颈,凸起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膛肌肉纹理,只消一眼,便能让人深深的佩服在他的魅力下。
如此看来,是他思惟没跟上期间,老旧了,不晓得现在的女人都这么开放了。
南景深淡然的抿了一口酒,脸廓上的神采一寸寸的黑沉下来,“是么。”
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以及闪动着的霓虹,垂垂的,让南景深生出了迷醉的神态。
“你晓得素素为甚么一向不待见你吗?”南景深猝然盯视着他,黑眸里浮动着又阴又沉的暗芒,丝丝寒气从眉眼间渗入出来,冰渣一普通刺人,“嘴贱!”
走近了看,南景深的模样,很有些失魂落魄。
“二十岁算甚么呀,我的第一次早在十六岁就没有了。”
话落,他启动车子,朝着平时最常去的拳击馆开去。
南景深轻呵着笑出两声,笑意却涓滴不达眼底,乃至冷沉得像是掺杂了冰凌,“未成年就失身,你挺高傲?”
“半斤八两罢了,别看我婚姻的笑话,你的笑话,我都看了好些年了。”
南景深淡定的取动手套,往地上一扔,“别说得仿佛你能宣泄得完似的。”
南谨言挑起唇角,“还不晓得谁揍谁!”
她像是说到了甚么好笑的事情,掩着唇咯咯笑起来。
等南谨言出来的时候,南景深已经上了车,驾驶座的车窗敞开着,窗户里伸出的手上夹着一只卷烟,星火明灭间,火光映在后视镜里,像是一个红色的斑点,腾跃在镜子里男人深沉的脸上。
明天南景深却把每一种酒都尝遍了,甜的辣的,喝进嘴里仿佛都是同一种味道,他坐在舞池旁的卡座,面前摆着各种种类的酒,每一种酒前放着一只玻璃杯,瓶盖开着,稠浊在一起的酒气腾入氛围里,很快便闻不见了,鼻息里尽是烦复在一处的浑浊烟酒气味,另有香水的刺鼻味道。
觉得他会回绝,却没想到他当真端住了她的脸,拇指纤细的在她脸颊上抚摩着,“手感不错,挺好的年纪。”
“滚。”男人淡声启口,听不出涓滴情感来。
说着,女人高傲的挺胸,“别看我才二十岁,身经百战……身材发育得比同龄人好太多了,技术也还不错,不会让你绝望。”
“甚么?”
躺在拳击台上大口的喘着气,头顶炽白的光芒刺进眼睛里,面前看出去的视野蒙了一层不逼真的白光,瞳人深处,渐渐的涣散开来,南景深双眶有些潮热,眸子猩红,藏着庞大的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