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满对清晖的话将信将疑,斜着眼打量了窦漪房几眼,不敢妄下判定。窦漪房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低着头遁藏着他的目光。卧槽!本来不说话也会惹费事!
窦漪房摇了点头,半掩的眉眼在旁人眼里看来甚是诚心。进宫后她也有听闻过,吕后是先帝白衣时所娶的正室,暮年跟着先帝在沛县劳作,和其他宫里出身矜贵的嫔妃不一样。恰是因为如许,即便戚夫人如何宠冠后宫,先帝也不敢撼动吕后在后宫的半分职位,事事让她三分。
窦漪房侧身向他一福,礼道:“见过常公公。”
清晖点了点头,强撑起家子回道:“按照我这几天对漪房的察看,固然她年纪轻,进宫的光阴尚浅,经历有限,但做起事情来比普通的同龄人都要勤奋细心。最首要的是,不该问的事情,她从未几言,不是个草率暴躁的人,更不会乱嚼舌根。”
“你要干甚么?!”吕后俄然脚上吃痛,接着大声呵叱,右手高高地举了起来,就往窦漪房的身上挥了畴昔!
清晖面带惭愧地低下头,目光扫到窦漪房的身上,心生一计,“常公公,清晖大胆……咳咳……向您荐一小我暂替。”
清晖点头,现在也只能如许了,因而便转过甚去,喘着气对窦漪房言简意赅地细心交代一番。末端,语重心长地叮咛道:“记取。娘娘不语,你就别说话;娘娘问话,你也要想清楚再答复。为娘娘要你办的事,死也要吞进肚子里去。记得了吗?”
可惜窦小妹的脸长得清丽美好,现在的她在常满和清晖的眼里看起来反倒更像是文静暖和。
每天卯时起,管事寺人和嬷嬷就会定时过来,指派宫内各个女婢同寺人每日的事情任务。担水、打扫、置物、送信、传言、学礼法、学文书、学端方、学应对……长长的事情清单,十只手指都数不过来,更别说是在这个换朝更迭的非常期间,窦漪房几近从破啼一向忙到亥时才气歇息。
和椒房里当差的大部分宫人一样,清晖沉默寡言,办事谨慎利落,该说的话很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也未几言半语,固然只是个四品恭使宫人,但在椒房中还是有必然的职位。
菜鸟一枚,千万别让老鹰给吃了!
窦漪房跟了她好几天,多少摸清了她沉稳自重、松散细心的脾气,估计正因为她如许的性子,才会与其他同龄的宫人比拟让常满对她格外倚重,常常唤她到吕后身边近伺。
她死命地拽住窦漪房的小手,拽得她手都发疼了。窦漪房被她紧逼的眼神逼得无路可逃,听话地点头,连声承诺,恐怕慢半鼓掌都会被她拧断。
清晖把头偏扭,眼睛看向窦漪房。常满猜疑地看了她一眼,不敢肯定,“你是说这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