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民风刁悍,没有汉族那么多繁文缛节,子娶父妾、掠夺妻妾之事常有产生,早就司空见惯不敷为奇。只要回到匈奴地境,呼延骜就有信心无惧汉兵追击。
呼延骜冷冷地扫了一眼,哼道:“宫廷影士?刘恒公然是只老狐狸!”
“不封赐窦家,美其名曰是阔别纷争,实际是减弱外戚权势,将权力紧紧地把握在刘氏的手中。不废妾室慎氏,是为了与身为皇后的你在后宫对抗,不让你有任何恃宠独大的机遇!再过不久,慎氏将一天比一天受宠,换置宫房只是第一步,终有一天她将与你平起平坐!
梅子鸢那肯罢休,接连使了好几招,还是频频下风,连呼延骜的衣角都碰不到!
“哈哈哈……四哥您未免太当真了,中侍郎为了此次宫宴事事躬亲,万事俱备毫无忽略,安排得都很好嘛!”刘长大胆走上前,拍了拍中侍郎官的肩膀以示鼓励。
静夜幽寂,风未停,未央宫中暗潮涌动……
“他如果至心为你好,就不会这般待你。”呼延骜伸脱手想将窦漪房扶起来,却被她一把推开。
梅子鸢轻功了得,技艺不弱,奈安在呼延骜面前这点工夫全变成了花拳绣腿,一点便宜都占不到。他稳稳地抱着窦漪房,双腿如盘龙扫境,踢扫出劲风攻守并进,行动如同行云流水毫无马脚。
“那就休怪张武无礼了!”张武手臂一扬,夜风吹来树影婆娑,模糊处似稀有十双利光明灭,严峻的氛围一触即发。
他叹了一口气,“他现在的身份不再是阿谁清闲不羁的代王,而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肩上担当的是大汉天下,一念之间便可覆雨翻云。不管他对你有多么宠嬖,外戚始终是他最大的忌讳。
泪眼涟涟,妆容微乱,看得人好不心疼。
窦漪房别开脸,对他的话顾若罔闻,只想快点寻回丈夫好生解释解释。未料腿一用力,膝盖处又传来一阵疼痛,人再次往前倾倒。呼延骜眼疾手快,干脆把她抱了起来……
呼延骜凑到窦漪房的发间,深深地嗅着她的芳香,只想把这一刻的芳香留在影象中。梅子鸢气得顿脚,恨不得撕碎对方放肆的脸!
刘长朗然一笑,利落地承诺了,“丞相大人存候心,阿长定不负所托。四哥只是表情不大好,四嫂嫂劝劝便会返来的,毋忧毋忧。”
“让开!”慎梦雨咬牙切齿,肝火腾腾,“大胆宫婢,竟敢管主子的事!”
各国来朝,来宾合座,文帝为外族使节而停止的宫宴正热烈地停止着。灯火烂漫,觥筹交叉,莺歌漫舞中弥漫着欢乐的氛围。
声乐起,轻舞漫,欢声笑语垂垂升起,一场宫宴在刘长的带领下再次顺利展开……
刘恒在席座前停下了脚步,指着摆布两旁的坐席问道:“此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