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漪房身上的药力初散,体力还没完整规复过来,加上刘恒身材高大,她花了好一番力量才勉强把人扶起来。刘恒一手握剑,一手挂在窦漪房的肩膀上,半个身子斜靠在她的身上,鼻尖还能闻到她发丝上的芳香。
甚么莳花,养花,窦漪房被他们说得头昏脑胀,现在前无来路,后有追兵的情势下,她可没有闲情逸致去会商花花草草。正想着,暴躁的肝火直冲脑门,宝宝表示有情感了!
窦漪房惊喘,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匈奴单于的第一虎将——呼延骜!难怪那些灰狼如此听话,全都因为震慑于仆人骜狼的气势之下。
“既然消受不起,何不让人代庖”
沙啦——公然!
所谓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说得恰是现在的窦漪房。明天的各种经历都快把她的胆量给吓肿了,甚么宫规侯爵,全都抛诸于脑后。保命救人,才是重点!
刘恒喷笑出声,被她娇俏敬爱的模样逗乐,锁在她身上的目光竟有点挪不开了……
窦漪房不解地眨着双眼。
俄然间,刘恒感觉这个娇小倔强的小家伙比本身设想中还要坚毅很多。
刘恒持续道:“但本王也有一个前提!”
刘恒向她解释道:“匈奴方才灭了大小月氏,固然打了胜战,但多少伤了元气。邻近的乌孙氏又蠢蠢欲动,大有先动手为强的架式,乃至勾搭了库鲁图尔,意欲起兵叛变。以冒顿单于的脾气,怎能够坐以待毙?他到大汉求亲的目标,实在就是想拉拢我们,借兵讨伐乌孙氏。”
“不如让我来扶你吧。”窦漪房建议道。
如果冒顿单于想以姻亲干系拉拢大汉的话,万一公主娶不成,前功尽弃?!
“那我们还等甚么,从速走啊!”窦漪房催促道。
窦漪房的心突突地跳了一下,确切——呼延骜会在这里呈现绝非偶尔。莫非说他早就发明了明天的事情?但,刘敏是送去匈奴和亲的公主,如果他早就发明了库鲁图尔的奸计,如何会比及现在才脱手呢?
暮色逐步深沉,树丛里非常沉寂,只要他们沙沙的脚步声。两个相互依托的身影在树林间盘跚进步,一步步地往南面的方向走去。
灵敏的政治触觉,周到的战略策划,勇谋兼备,锐不成当!
匈奴人打的究竟是如何的一个算盘?!
呼延骜没有答复,目光却落在了窦漪房的身上。
“五万兵马!”呼延骜冷冷隧道,语气中一点也没有还价还价的意义。
要不是要庇护本身,以他的技艺又如何会伤成这个模样呢?刘恒忍住伤痛,抱着她走了半天,直到现在才停下来歇息一下。窦漪房心中出现一阵阵惭愧和不忍,鼻子酸酸的,心尖好似被甚么刺痛了一样。
“养花赏花都是体力活,假手于人岂是君子所为?辛苦是辛苦了一点,只能怪本王是个劳累命,安逸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