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谙的长刀,熟谙的眼神,熟谙的气场……秦宽几近睚眦欲裂:“萧尔雅,你究竟是何人!”
王世阑哗的一声收拢纸扇,幸灾乐祸地看着李扶摇:“你说谁是狗呢?依本王看来,陛下更像是狗啊,――一只落水狗!”
几近同时,宫门处传来一声锋利的笛音。听到这毫无规律的熟谙笛哨,涂灵簪充满血丝的眸子一亮,继而横刀大笑起来。
其他十一武将亦是抱拳单膝跪下,声如洪钟道:“部属来迟,请小主公恕罪!”
秦府的亲卫领命,扑灭了烟花作为信号弹。烟花直冲天涯,在靛蓝的空中炸开刺眼的红光,照亮了整座皇宫。
四周静得可闻落针,统统人都在静观其变。恰是这般严峻的时候,殿外却高耸的响起一个风骚不羁的嗓音:“啊呀呀,几年不见,本日的长安宫好热烈啊!”
闻言,李扶摇猛地抬眼,如同狼崽子般亮出了森白的獠牙。王世阑嘻嘻哈哈的后退一步,举起双手表示本身并无歹意,但是那双风骚的桃花眼却出售了他此时的对劲。
“……你!”
“甚么?!”秦宽身形一顿,极力稳住脱力的身子,神情灰败干枯,半响才呵呵哑笑:“老夫千算万算,唯独没有算到你竟然还活着!是了是了,长沙王平生桀骜,帝王之命尚且不听,这世上独一一个能使唤他的人,也只要你――涂灵簪了!”
不肯屈膝为天子,只愿折腰伴美人。与李淮并肩而来的这俊美青年,恰是以风骚不羁闻名的长沙王王世阑。
敌兵的尸身如同陈旧的沙袋普通,一个接着一个飞出殿去,秋溟刀所到之处,好像收割庄稼般将仇敌成排斩杀。紧接着,一个浑身浴血、长发飞舞的女子横刀而立,八十余斤的长刀顿在地上,收回沉闷的声响。
李扶摇眼眸一暗,若不是涂灵簪拉住了他,他的确想立即就杀了王世阑!
秦宽冷哼一声:“你既能从天国爬出来一次,老夫便能再杀你一次!都死光临头了,还笑得出来?”
涂灵簪倚着长刀站在来仪殿破败的门口,低低笑道:“秦相,但是在等陈王的五万兵马?可惜,你彻夜怕是等不到了!”
世人循着声音的方神驰后看去,只见一个二十四五的俊美青年款款而来,身后还跟着一脸阴沉的陈王李淮。
而王世阑则疏忽四周能扎死人的锋利目光,一起走到乌鸦和涂灵簪身边,围着他俩转了一圈,又摸着下巴打量涂灵簪半响,面色垂垂沉了下去。他一把扯住乌鸦的衣领咬牙道:“如何回事?你小子为了骗本王出兵,搞了个假货来耍我?”
涂家十三骑都来齐了,涂灵簪强绷着的心弦终究放松,她身形微不成察的一颤,一旁的乌鸦见了,忙不动声色的伸手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