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摇却不放过她,将她从被褥堆里挖出来吻了个够。眼看箭在弦上了,涂灵簪一个擒拿扼住他的手腕,然后敏捷拿起床边散落的腰带,将他的双手高举过甚顶,绑在了床栏上。
涂灵簪迷惑道:“做甚么,我能对你做甚么?床笫之事,要适可而止……”
只闻声伴着一声裂帛,李扶摇竟生生的摆脱了束缚,翻身压住涂灵簪,眯着眼笑道:“师姐,你惨了。”
涂灵簪望着母亲还是年青的容颜半响,这才强忍住湿热的眼眶,接过一杯茶恭敬的下跪,朝李平秋道:“陛下……请喝茶。”
颠末涂夫人身边时,涂夫人一把拉住大女儿,嗔笑着将两杯热茶递到她手边,说道:“如何这么没规矩?新妇进门,要给公公婆婆敬茶的。”
涂灵簪敬完茶,李扶摇便朝涂氏佳耦撩袍下跪,连磕了三个响头,这才一字一句当真道:“爹,娘,小婿给您二老叩首,没有您二老就没有我的老婆阿簪。”
“阿簪,你另有我。”李扶摇抱紧她,在她耳边低语:“我娘还说了,就算是死也要比你晚一天,统统的生离死别都不该再让你接受。”
公然,涂夫人摸了摸女儿的脸颊,又揉了揉李扶摇的发顶,垂怜的说:“阿簪,扶摇,我们要走了……”
一语惊醒,涂灵簪靠在李扶摇怀中,泪流满面。
拂晓,街外模糊传来了炊火绽放的噼啪声,异化着汉后代人的笑闹声,热烈不凡。
碧落鬼域,那些两处茫茫皆不见的灵魂堆积在此,如此热烈,如此调和,仿佛那十多年的腥风血雨只是一场大梦,仿佛她与李扶摇的双亲只是外出游历多年现在归家团聚……
“来,带你去见见我娘。她一向没机遇晤你,刚才拉着我问了很多你的事呢!”李扶摇滑头的笑笑,拉起她的手便往长辈身边走。
天外的那人又大声唱到:“倒置存亡,逆转乾坤,用尔等来世,换她与他此生续缘。天道苍茫,逝者将息!”
踟躇了半响,她四顾一番,这才把手伸到被子里,悄悄摸了把上面,拿出来看时见手上没有甚么可骇的血迹,这才松了口气,不敢再看那药瓶子,仓促梳洗整齐,翻开配房的门走了出去。
涂灵簪撑起家子,立即感受一股难以言喻的酸痛侵袭着四肢百骸。她翻开被褥一看,只见光滑身躯上到处遍及着深浅不一的暗红吻-痕,特别是腰部以下的某处,酸麻中带着微痛的异物感,无不提示她昨夜与李扶摇的猖獗交缠。
涂灵簪讶异的看着李扶摇,说:“我娘说要我们耐烦细心,宽大珍惜,好好搀扶相互。”
涂风起闻言哈哈大笑,言词间尽是对女儿的高傲之情。
“……”
不远处的喧闹声愈来愈清楚,涂灵簪呼出一口白气,循着人声朝正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