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呢,听我说完。”范宝发讲得仿佛很努力,“二魁,你想想,如果马小乐不是大师伙传的软蛋,当着村民的面逮着你女人一顿猛骑,你另有脸活么?”
曹二魁内心也在打着小算盘,仿佛已经把马长根家的果园子弄到手了,有乡亲们见证呢,至于那口粮田的事,就不当真了。
“臭小子!发甚么呆,今后别再把阿黄带回村了,你还嫌费事不敷多是不!”马长根撩起衣角扇了扇风,又向灶屋里喊了起来,“午餐还没好啊,你是杀猪了还是宰牛了?”
“范支书,你别说了,我晓得了,这事真是荒唐!”曹二魁被说得内心发慌,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田小娥飞也似的过来了,作为曹二魁的女人,她感觉这是对她莫大的欺侮,当她在家烧火做饭时听到了这个动静后,舀了票水泼进灶膛灭了火就飞奔过来。
“范支书,你……你别再说了,我……”曹二魁又恼又急,眼圈通红,就差要哭了出来。
曹二魁那里还敢发话,低头拉着田小娥溜回了家。
马长根摸了摸后脑勺,咧嘴笑了,暴露一排黄不啦叽的大牙,在趁上被太阳烤的有些冒油的脸,活脱脱像是一泡强大的牛粪上散了几颗黄花瓣,“呀,臭小子,你要为老子争脸了啊!”旋即转头又对着灶屋里喊了起来,“爱英,把篓子里那几个鸡蛋炒了,今个中午我要喝两盅!”
“你凭啥给他色彩看,要不是我把范支书找来,我看你如何下台!”
“小乐,再去店里打斤散酒去!”马长根摸出两张皱巴巴的一元票子,“剩下的八毛钱买糖块和二宝分了吃吧!”
“好咧!”马小乐接了钱,提着酒瓶子就朝张秀花家的小商店跑去。
马小乐甩开膀子跨着大步,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街中间,心想这下当着全村的面就要摘掉“软蛋”的帽子,甭提有多欢畅了。
“二魁,不是我说你,你可真是傻到家了。”范宝发走近了两步,对曹二魁小声说,“你想想,马小乐那玩意是不可,但是他是小孩子会逞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当众扒了你女人,让大师伙看个便宜?你不觉着脸红呀?另有,马小乐固然不可,可他毕竟是男的啊……”
曹二魁对范宝发几近要戴德戴德了,拔腿就要跑,可还没来得及跑出半步,又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行行,你晓得错了我就不说了。”范宝发摆摆手,“从速家去,别再丢人现眼了。”
作为村支书,范宝发是有必然威望的。他走到马小乐和曹二魁面前,点动手指头说:“二魁,小乐我就先不说了,他还小,你呢?不就你家狗被爬了么,没准狗还欢畅呢。再说了,这狗东西在一起瞎搞是狗东西的事,人能像狗一样不懂事么,还搞甚么骑你女人来打赌要人家的果园子,真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