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姜才那样的虎将，也没有多少直接的胜绩，最多称得上敢战罢了。但是每一次的溃败都会给军心士气以沉重的打击，从而成为一个恶性循环。

鞑子多数为轻骑，打法以边射边走放鹞子为主，正面相抗的话，艾因札鲁特战役中，全装重甲的马穆鲁克马队就曾将蒙前人打得几近全军毁灭。当然刘禹没有前提去搞这个，他找不到合适的高负重战马。

祭告结束，刘禹将赵淮的绝命诗交与两人，看过以后，两人俱都仰天而叹。慷慨赴死，说时轻易，真光临头又有几人能做获得。

把姜才送走，刘禹就筹办出门去西门巡查，刚走进院中，就瞥见一脸悲戚的金雉奴从内里出去，手里拿着一卷纸一样的东西。

独一的战役产生在回程时，与一队鞑子逻骑产生了小范围的追逐战，只不过以众欺寡，前后夹攻，本身这方的伤亡仍然达十余人，不能不承认鞑子的刁悍。

“子青，赵元辅此举，求仁得仁，庶几不负其先人所望矣，非是你的任务，何必如此落落寡欢。”汪立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细细咀嚼着那一丝滋味，他与赵葵交集未几，只能算是平常，不过城下赵淮的表示还是很得他的赞美。

现在，既然已经被抢进城中，现在就应当火化了，这也是战时的规定，为了制止瘟疫，统统阵亡将士的尸体都将停止火化后埋葬。

“赵运使千古，战时无序，待他日大胜之时，某必将鞑子首级供于公之座前，以慰在天之灵。”刘禹点起檀香，冷静发誓，金雉奴也给一旁两个妇人的牌位上各扑灭了一根香。

汪立信的话语平平如水，听在刘禹的耳中却带有一些峻厉。刘禹收敛起神采，朝着白叟慎重地行了一礼，汪立信点点头，摆手让他自行拜别。

“另有两个妇人，她们都他杀于赵运使身边，当真是贞节烈妇。”金雉奴抽泣着说道。

“这是从城外赵运使的尸首上发明的，方才入夜以后，趁着鞑子不备，一些水性好的禁军翻开门游过护城河，将几具尸首抢了返来，这纸就是当时找到的。”

“上面这首诗便是赵运使的遗言，诗云‘祖父有功王室，德泽沾及子孙。今淮计穷被执，誓以一死报君。刀锯置之不问，万折忠义常存。急告先灵速引，庶几不辱家门’。请大师记着这些人吧，他们虽死犹生，必将名列青史。”

“除了他二人另有谁？”城外一共就四具尸首，莫不是他们连鞑子的也抢返来了？

究竟上，刘禹的情感很轻易被场景所摆布，还远远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这类境地。是以，他既能够貌似刻毒地一句话就决定上百溃兵的了局，也能够为一个本来写在书中前人的遭受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