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铿然下拜,放话道:“臣愿亲往,为其陈述利弊祸福,让其心悦诚服拜于浩大皇恩下,将质子送入朝廷。”
徐庶也道:“张绣此人野心极大,有凭此打消主公于陛下心中职位之意。”
甭说只是还能再生的后代了,史上的马超在老爹马腾被曹操扣着的环境下,还是说反就反,导致父亲被杀,三族被夷。
几今后,远在扬州的燕清竟成了最快得知此讯的人之一。
“噢?”刘协被张绣戴了几顶高帽,内心的不悦就淡去很多,听着他后半段话,更是不由坐直了身子,诘问道:“卿真有良策?”
刘协顷刻间面前一亮。
豢养者易寻,但既要能顺着燕清意义练习鸽子,还要懂用暗码传信,又得充足虔诚机灵,就需燕清花一番工夫遴选,再安排人详细练习出了。
在东汉末年,人质这套仿佛就没行得通过,世人皆将‘大丈夫不拘末节’这点解释得淋漓尽致。
在这动静尚未传开之前,京中有一户人家的后院趁夜,陆连续续放飞了十数只咕咕低叫的白鸽。
张绣将刘协的神采窜改尽收眼底,竟大抵被那刚投入本身麾下的谋士一一猜中,内心既惊又喜,立即将事前拟好的说辞说了一遍:“陛下恢弘漂亮,仁厚贤德,方不欲猜忌臣下,可马韩二势为贪婪饿虎,一朝不受束缚,京师便一朝难安寝食。臣既识得,岂能无动于衷?臣鄙人,愿为陛下分忧解难,做这说客。”
同是武将,又是得了张绣的指导才气行到这步,于情于理,马腾韩遂二势都能会跟张绣交友,连成一派。
不过马腾也是够拼,不但将儿子给了个出去,独一的爱女也一咬牙叫入了后宫。依燕清看来,押了那么多筹马的他是必定要血本无归了:刘协向来就是个坑老婆不眨眼,自擅自利的主,枕头风倒是轻易吹,可底子靠不住。
张绣抱拳,毫不客气地开口了:“今上年幼,临政不久,大权已遭王允一派把持,极苦于手边无可用之人,方才退而求其次,对绣如此看重。只是绣于朝中到底独木难支,二位将军坐拥雄师数十万,莫非就甘心在旁守着不动,不肯来分一杯羹么?”
对身为当事人的两方而言,能达成这项和谈,完整称得上皆大欢乐:马腾韩遂不过送了个儿子出去,就博得了陛下的心安与信赖,可堂而皇之地在京师重地一带屯兵;刘协甚么代价也无需支出,就白得了两势的质子,后宫里新添了个碧眼褐发、有异域秀色的朱紫,还获了危急时候、能随心所欲差遣那数十万雄师的口头承诺。
小天子不会天真到以为,马腾韩遂将质子送来就代表心甘甘心的臣服,他只消捏着他们,今后就能高枕无忧了吧?
韩遂失了倨傲,问道:“你且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