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微微蹙眉:“奉孝有话直说便可,却不必以这类言语相激,清何时对你有过坦白?”
徐庶不免想到了本身的经历,顿了一顿,才滴水不漏地答道:“迩来确是。”
郭嘉怡然得意,涓滴谅解不了燕清的难堪之处,等他感受差未几了,才挥退俩婢,再将陪侍的侍从也屏退,冷不防地就抛出一个重量级话题:“重光至今尚未娶妻,但是奉先大人成心将独女下嫁之故?”
郭嘉倒是轻嗤一声,意味深长地笑道:“重光究竟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
徐庶从善如流地忽视了火气实足的阿谁代词‘玩意儿‘,面不改色地答道:“此人姓郭名嘉,颍川人士,乃重光好友,现领扬州别驾一职。”
未曾想燕清在城中安然无恙不说,另有美相伴,纵足不出府,也可打情骂俏,做这扬州刺史好不悠哉津润,那里需求他这做主公的千里迢迢赶返来,还白担了一起的心?
吕布不但没有放心,还将眉头拧得更深了。
燕清不料郭嘉一脱手就狠厉不凡,不但火眼金睛地看破了旁人眼中尚处蜜月期的袁曹二势实乃貌合神离,还深切地洞察了曹操是支生长远景深不成测的潜力股,又凶险地想了一招要将一向以来置身事外的徐州牧陶谦给拉下水,完整将这口池子混淆后,再藏匿此中,浑水摸鱼。
吕布稍作迟疑:“但是男人无误?”
浑然不知一尊穿戴轻铠的黑沉铁塔此时现在就杵在门外,远比郭嘉所料的还要神速,正面无神采地透过窗户纸被戳开的一个大洞穴眼来盯着举止含混的二人。
在不住替燕清打鼓的同时,对带坏重光的郭嘉的不满也到了顶峰——重光一贯进退有据,文雅有仪,若非遇友不淑,遭其耳濡目染,怎会学了这些不堪入目标放浪做派?
吕布闷头大步猛走,直到进了书房,在案桌边坐下,恰见着镇纸压着的那张白纸开首就写着“主公敬启”,笔杆随便搁在一旁,显是一会儿就要返来续写的架式,满胸的风雨欲来才略略淡去一些。
却没冒然出来惊扰,而是放轻步子,转道去了书房的方向。
郭嘉不愧是不治行检的荡子,蓦地间被这么调戏后,不过愣了一愣,半点不气不恼。
燕清看向郭嘉的目光愈发温和慈爱起来。
燕清听他舒畅地悄悄哼哼,如同被知心的仆人挠着下巴、高兴地呼噜呼噜的猫一样,无法道:“奉孝果然深谙享用一道。”
郭嘉倒是在他府上赖上瘾了似的,不着陈迹地将这委宛的逐客令给挡了归去:“重光府上也少不得可心人的奉侍,嘉怎能得寸进尺,夺人所好?”
没法将方才所见的景象与本身认知对上的吕布自个儿揣摩了一会儿,末端微微点头,倒是将话锋一转:“此人家眷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