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幸亏他最不快意的此时现在,刘关张三人倒是得公孙瓒倚重的得力干将。
吕布点了点头,再无踌躇:“便依重光所言。”
燕清愣了一愣,那本书他虽只囫囵读过,却半点不陌生——是郭嘉偶尔有几次跟他秉烛夜谈,抵足同眠时带来的敬爱睡前读本。
吕布沉吟半晌,问道:“重光就如此看好此人?”
燕清清算了一下放在榻边,等候告急措置的首要文件,忽瞅见那箱被他暂置在一角的金珠玉宝,不由蹙了蹙眉。
看来因搬家得过分仓猝,书不谨慎拉这儿了,赶明儿得替他送去。
并非他们囊中羞怯了,而是断没有坐吃山空的事理,世上可不会再有董卓那样的肥羊宰了。
如果心不齐不忠,反叫兵力难以凝集,易受其害。
吕布轻哼一声,在燕清听来,倒是匪夷所思的愉悦调调:“还算那小子有点眼力。”
即便吕布没提出要去沐浴,燕清在享用完热汤后,想起吕布是如何扛着那张血腥气重的皋比进屋的,再加上一身的大汗,不由颤了一颤,还是自作主张,命婢女再备上一桶新的,送到客房里去。
如果袁术当真一无是处,倒也罢了,可他却晓得应用几分政.治官.场的精华,一旦心气不平,定要搅刮风波,公孙瓒底下也没有能节制住场面的能人异士,是以燕清才敢断言,不出一月工夫,公孙瓒就要后院起火了。
“伯圭与术曾为旧盟,见他落魄,又哪有不脱手采取的事理?殊不知乱讲道义,后患无穷。清敢断言,无需费上一兵一卒,不出一月,公孙势定生自乱!”
杀了袁术,除能得一时痛快外,就只是结下一些不死不休的仇怨,还易授人气度局促的把柄,实在百害而无一利。
燕清又问:“主公明日如果得空,可愿与清一同前去?”
吕布平安悄悄地哦了一声:“公然是郭家奉孝?”
吕布感兴趣地哦了一声,不知何时就从那离得颇远的胡椅上移到燕清身边了:“送往那边?”
燕清温然笑道:“主公谈笑了,别说是重光府上,这偌大扬州皆在主公治下,哪儿有呆不得的处所?自是想坐多久,就坐多久。”
这究竟有甚么值得欢畅的?
燕清转头看去,坦开阔荡道:“曹志行。”
他们的担忧实在极其多余,哪怕是史上那识人不清的吕布,也是从未苛待过本技艺下的。如果想获得升迁,就断不该走这些歪门正道——凭旁人三言两语得来的,又如何敌得过切实在实立下的军功呢?
燕清一向对峙养着袁术这柄能助他杀.人不见血的利刃,就是等着袁绍与公孙瓒之间的战局靠近反转的关头时候到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