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麾下也有看不惯这因是血亲就被分外宠遇的侄儿的人,这时见他竟惹了张济不悦,不由带头大笑起来,直叫出了馊主张的张绣面红耳赤,翻身上马,不再多话,才被张济喝止。
偶有几道射向吕布却偏了些许的箭矢冲他飞来,也被吕布不慌不忙地及时斩断。
他惫懒地半耷着眼皮,一面居高临下地傲视着,一面似笑非地笑地反问眸光清澈、仿佛真是纯然无辜的燕清道:“怪布愚鲁,上回在朝堂上,才不慎叫先生蒙混畴昔了。”
张济浑然不知侄子的担忧,在隔得大老远地见到生火做饭的炊烟后,他挥停了部将们,派出两位标兵去刺探一番。
张济一惊,勒马停下:“嗯?”
吕布:“哦。”
吕布却不搭腔,只高深莫测地持续凝睇着他,直叫燕清保持着逼真的迷惑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内心暗自发毛。
燕清凝眉,深吸一口气,似接受了极大的屈辱般,冷然喝道:“主公说的是哪门子胡话!”
却没想到他们没去撒网,大鱼就稀里胡涂地带着小鱼奉上门来。
他做梦也没想到,从未呈现过的另一种诽谤的台词就在最糟糕的机会无端端地冒了出来,可想而知就被紧贴着的吕布给听个一清二楚。
紧接着是那再熟谙不过的嗓音所收回的一声娇滴滴的恳求:“夫君~你要替妾身做主呀~”
吕布对付地应了一声,却对燕清真正所问置若罔闻,面色阴晴不定转回身去,一夹马腹,催着赤兔一起风驰电掣,沉着脸喊开长安城门,电光火石间就回到了官邸。
若只是本身一人,吕布那里不敢去得,可在燕清对峙前去后,他极不乐意将自家智囊祭酒的安危交予旁人之手,非要自个儿护着,因而也不奔赴险地了,而是破天荒地保守了起来,反派张辽带那十几精锐去四周梭巡。
吕布不屑地哼笑一声,眸子子微微一转,锋利的目光便从燕清那冠玉般洁白凝透的面庞,移到苗条纤细的颈子,再到那穿得一丝不苟的长袍胸口处久久逗留,微眯起的狭长眼仁里透出一丝残暴的色采来。
这一眼就刚巧瞥见了因看清在场中大杀四方、所到之处无不血肉横飞、叫他那些精兵眨眼死伤过半的煞神面孔而大惊失容的张济。
对吕布所愁闷之事,燕清则乐见其成。
赤兔一个冲刺,燕清被惯性带得今后蓦地一倒,差点摔上马去,本能地扶着吕布裹了薄铠的健实蜂腰,却底子没搞清楚自个儿怎就没骑上雪玉骢,稀里胡涂地就被吕布理所当然地拽上了赤兔。
和张济觉胜利在望分歧,张绣在高兴之余,也模糊有着忧愁,这日又见叔父兴趣勃勃地要亲率兵马去长安一闯,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抱拳答允。
燕清被他生拉硬拽进了门厅,又见吕布自顾自地屏退下人,心就忍不住一个劲儿地往下沉,却还强自平静地问道:“主公究竟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