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果向左邻右舍一问,才得知本来是城郊匪祸四起,那扬州刺史燕重光听闻了他的事迹,竟对他非常赏识,见他远出,归期不定,唯恐其母得不到妥当顾问,便特地派人来将她接去寿春,好生扶养。
竟是万般眼熟。
曹操浑然不知,就在距他不过半射之地的灌木当中,藏着个能百步索命、将他的性命视作上好的投名状的短长角色,亦不知本身险而又险地逃过了一场杀身之祸。
最后与对此习觉得常、只千叮万嘱他牢记酬谢燕扬州恩典的母亲话别后,就意气风发拍马飞骑,主动地往青州的方向去了。
索命的箭矢来得悄无声气,远处的兵卒并未发觉这头的动静。太史慈半晌也不迟误,当即翻身跃上了方才察看半天后,瞄好那通体乌黑透亮,神骏不凡的一匹,费了一小会儿将它强行赛过以后,往官渡的方向奔驰而去了。
一个巴望着能在相中的主公跟前大展技艺,一鸣惊人,能不折不扣地做到百步穿杨的神弓手,竟是除了有事没事能去城外猎些野味来,仿佛就没任何用武之地了。
就在他的心境盘桓在不甘心和不肯再荒废下去之间扭捏不定,尚未下定决计时,事情就迎来了转机:平和的日子很快就被河北燃起的烽火所扰乱。
太史慈之母向来是个知恩图报的,因得了燕扬州所派之人的礼遇与悉心顾问,她感激涕零,无法无以回报。
成果这一等就是大半年,他都快忘记这茬了,姗姗来迟的太史慈就终究呈现在了面前。
他好歹在曹营混吃混喝了快一个月,对曹营诸将坐骑的模样仍有些印象,何况这类级别的神马都具有特有的气质,他见过的马里,也只要赤兔、绝影和爪黄飞电具有。
这份在他眼中划一于投名状的回报,他筹办得分外耐烦,感觉这分量需得够重,好让燕扬州晓得他的本事,是担得起这份宠遇的。
太史慈练得一身高强技艺,自就有股天生傲气。他当然孝敬,却也不是自觉服从,任母耳提面命的主。
太史慈不但箭法绝世,在耐烦上,也是难觅的好。他一动不动地伏着,任枝叶上那些冰寒砭骨的水珠渗入衣料,也仿佛毫无所觉。
太史慈策画半晌,当即就拿定了主张,擐上银甲,购入良马,背负宝雕弓,拴铁枪手戟,吃了顿饱饭,又带上几日用的干粮和川资。
不肯白手而归、转定了个更有掌控到手的目标后,太史慈利索地玩了一手声东击西,将他们的重视力悉数调走,敏捷倚抢搭箭,对着栓马处那可谓亏弱的戍守来了个他最为对劲的绝技——八面齐射,将那些个卖力顾问马匹的士卒悉数射死。
之前背井离乡,去到阔别中原的辽东郡,无疑是获咎死了那州吏,而不得已为之的。作为腰配三尺青锋的大好儿郎,又岂会不想在这群雄并起的乱世随英主建功立业,有一番能流芳百世的亮眼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