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啧”了一声:“你倒心细,无处不忘替他着想。”
等以赵子龙、高伏义为首的一干武将,带着后发的十万雄师挺进官渡后,一向冬眠不动的猛兽,终究比及本身盼望的战机,向河对岸的侵入者暴露了狰狞的獠牙。
最可爱的是,主动权仿佛还被曹操捏在手里。
经燕朝晨早提示,又有上回的渡河经历,吕布深决计识到,袁绍小儿这个花架子旁的不可,所制作起来的箭塔的杀伤力,却实在不容小觑。
袁绍不但不肯听劝,还不给面子地撂下这番话来,许攸纵有再多不平,也恼得不肯再劝了。
旁的不说,盟友公孙瓒的救兵迟迟未到,吕布的声援倒是源源不断,拖延日久之下,就导致了这会儿兵力差异,难以正面对冲了。
尤厥火线另有曹操的亲信大将夏侯惇,‘帮’着他镇守邺城,这下倒是两边手里都捏着对方一个极要命的人质,不能轻举妄动了。
燕清微微一愣,沉吟不语。
燕清虽有点可惜错过吕布大发神威的场景,但也不至于没法忍耐。
最擅煽风燃烧、酷爱解除异己的郭图忙道:“图亦存贰言。倘若真服从许攸之计,放纵吕布行凶,营寨遭围,粮道被断,届时我等皆成那瓮中之鳖也,何谈拉锯?尔等出此毒策,究竟是何用心!”
许攸气怒之下,就忽视了袁绍方才透露的态度,也不管这场合和机会具都不对,直接指着罪大恶极的郭图一顿痛骂,与其针锋相对,吵得脸红脖子粗。
就凭郭嘉那小身板?
许攸也拥戴道:“儁乂所说,亦是攸心中所想也。我虎帐盘安定,箭塔如林,兵数略少虽是优势,于粮草耗损上,却较吕布的轻松。与此同时,当向公孙瓒连焦炙信,申明近况,催其出兵。”
只能化整为零,拆成能够照顾的小个部件,等安营驻扎后,再去重新组装。
等世人堆积到主帐当中,得知这情势严峻,皆是面色凝重。
再痴钝的人,也看得出吕布这大张旗鼓的架式,是要动真格的了。袁绍嘶着嗓子,一边大声令箭塔拒人,一边急召诸位大将。
袁绍斩钉截铁道:“吕布那忘恩负义的三姓贱奴,在此逞凶斗狠,断无不战之理,我意已决,你们不欲作战,也休很多言!”
贾诩经他提示,也顾不上郭嘉了:“确切有桩要事,非你去对付不成。”
遵循那比方的意义,哪怕是身娇体软、他悄悄松松地就能抱起过肩的郭嘉,潜认识里竟然也把他当必定被压鄙人头的阿谁?
袁绍沉默不语,却看向了一旁的曹仁。
等他们敲定出战挨次后,哪怕吕布的雄师行得再慢,也已越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