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平淡淡道:“然纵观天下局势,诸侯已有力图锋,主公一统天下,计夺大业,已将成定局。他想图个安定安闲,也无别处可去了。”
燕清想要辩白一二,郭嘉就一手揉着眉心,一手将他挡住了:“嘉知重光早有捐躯取义之心,行事也未曾想过要留不足地。”
郭嘉摇了点头:“他自不会对主公倒霉,只是你的话……罢了,他与你好歹了解于微末,受你保举任用之恩,于你,定也怀有不轻交谊。观他昔日行事,虽谨小慎微,也不似薄恩寡义之人。事到现在,我们且极力促进义子一事,解此燃眉之急罢。”
郭嘉嘴角一抽:“重光愿少些折腾我,就谢天谢地了。”
“见过郭别驾。”
吕布的行动极具辨识度,郭嘉虽没听出另一名来人是张辽,可也晓得不是主公,只当是亲随了。
“你自发得孓然一身,却不能少给我拖些后腿,多替你那尚未开蒙的弟子牙儿想想么?”
这几年里,在跟着吕布四周交战,走南闯北的帐中三位主将里,缺勤率最高的,还不是资格更老的大将高顺,也不是有厥后居上之势的赵云,而是前期主为历练、后为重担相托的张辽。
他笑吟吟地调侃道:“文远好大的胆量,竟敢擅离职守,享此嫡亲。”
燕清内心啧啧称奇,动手却毫不游移,一下就将镇静地手舞足蹈的小家伙从他父亲肩上摘了下来,抱在怀里,一边纯熟地逗他玩儿,一边笑道:“文远且先别开口,好让我猜上一猜,他的名字,可叫张虎?”
郭嘉对此不置可否,只转了转手中茶碗,盯着那翠绿的茶梗看了半天,慢吞吞道:“此需从长计议。”
郭嘉用那双风骚多情的狐狸眼气势实足地瞪了燕清一眼,语气不善地夸大道:“只是嘉亦曾说过,只要我在一日,就很多护你一天,何尝有半分食言之意!”
燕清满怀遗憾道:“好罢。”
燕清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来,只觉心都快被打动的暖流给化开了,少顷,才笑容光辉道:“如果奉孝愿让牙儿认清做寄父……”
面上却只弯了弯眉眼:“将门虎子,承其父志。文远的心愿,清怎会不知?”
如果吕布真把神普通的诸葛亮认作了义子,那他恐怕得想方设法将一样暮年丧父、也是世家大族出身、才调横溢的江东放火犯陆逊骗到本身这来,才不算落于厥后,旗鼓相称。
燕清也不答复,大步流星地上前,将那精力畅旺的小胖墩,一下放在了郭嘉毫无防备的腹部。
他渐渐悠悠地站起家来,领二人去到阁房。
在前不久贾诩在婚事上的摸索后,燕清就对此隐有预感,嗯了一声:“不过文和夙来明哲保身,即便晓得,这一时半会里,也应无大碍。”
燕清便将吕布成心收诸葛亮做义子的事给大抵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