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袁绍,等这一仗打完,哪怕吕布临时不便赶尽扑灭,他也必定元气大伤,充其量是苟延残喘罢了,完整不敷为虑。
听取燕清的安慰后,吕布稳如泰山地站在一边,冷眼看这傲气凌云的马超跟他所派出的赵云轰轰烈烈地占了几十回合,垂垂暴露败绩。
赵云不假思考地赐与了极高的评价:“绝佳。”
吕布被夺了书,也不计算,伸手一捞,一对健壮猿臂就将敬爱的祭酒给轻松搂进怀里,贴到耳畔去偷了个香。
再往封面上一瞄,见得明晃晃的四个大字《院中秘术》,不由心道一句公然,又非常无语。
要让外人见到,身为一势之主的吕布,竟在人后用这么不端庄的姿式对待金贵的圣贤书,恐怕没一个爱书的人能忍。
面上不露声色,心中警钟却开端轰然高文。
不管是蠢蠢欲动的刘璋刘表、还是公孙瓒曹操,要敢来‘清君侧’,他就能把他们一概打成不臣之心。
于疆场挞伐间历练,现在的赵云,已是一把傲然出鞘的神兵利器了。
一旦把小天子捏在手里,圣旨就完整姓了吕,孰忠孰奸,孰顺孰逆,皆是翻身做主的吕布说了算。
他褪去外套,渐渐走了畴昔,两指拈着书的一侧,悄悄往上一拽,就毫不客气地把它从吕布手里扯脱开了。
“光猜却没甚意义。”吕布忽道:“假定叫布好运猜中,可有甚么彩头?”
他双眼闪闪发光,当真盯着赵云神采平安悄悄的脸,恳言就教道:“我败了,叨教这位将军的名姓是甚么?”
燕清原想和盘托出,一回身,看吕布这眼巴巴的模样,内心不由微微一动,想逗逗他玩儿:“主公无妨先猜一猜?”
燕清和顺地拍拍他的手,诘问道:“那马孟起本人呢?主公以为如何?”
听到这目标性实足的话,燕清下认识地往下扫了一眼,吕布那可贵裹严实了的裤裆处,果然已是鼓鼓囊囊,蓄势待发。
届时莫说是马腾的亲儿子,哪怕是马腾本人,除非他甘心放弃本身冲个冲弱昂首称臣、屈膝下拜换来的高官厚禄,灰溜溜地滚回萧瑟的西凉去,就得尝尝受制于吕布的滋味了。
燕清不由睁大了眼。
如果去掉那上头包裹的布料,假定赵云真故意取走马超性命,只需在那当今纹丝不动的抢柄上微微施加力量,就已是绰绰不足。
如果赵云那满心都在想着如何手刃吕布,好让他能堂堂正正地仰仗叔父留下的旧部自主流派,而日日汲汲名利、疏于技艺的同门师兄张绣有幸见到这一幕,也要自愧弗如。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赵云手持那在锋利处密实地裹了柔嫩的布料的长抢,枪尖精确地抵在被他之前一腿扫翻在地、又被一脚严实踩上胸口起不来身的马超下颌上,涓滴不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