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昂首看着她，一双眼睛似盛两汪清泉，甚是灵动：“花哥哥，和你一起在锦灰山庄的光阴是我这辈子最无忧无虑的光阴，倘若我能活着出去，你就带我回钟灵山好不好？你我在山中搭个草庐，避世而居，过那闲云野鹤的日子，再不管这世事纷争了，好不好？”

有些公主年幼，没见过如此气象，已经开端呜哭泣咽的哭了起来，又怕被魏忠听到，声音只能哽在喉头，肩膀不住抽动。

魏忠向桂公公使了个眼色，桂公公点了点头，点了几名寺人，让他们去检察四周环境。

魏忠沉默了半晌，恰在此时，怀中本来正哇哇大哭的敬德帝倒是不哭了，看着悠远的山头，咯咯直笑起来。

是的，在如许的气候里，停止着如此悲哀的典礼，耳边又响起应景的哭声，不能不让人遐想到幽灵之事上去。

世人吓得蒲伏在地，只一人不住地叩首，原是崇华帝的五皇子，现在也吓得胆战心惊，头都磕出了血来。

他这一番话，发自肺腑，听得人感慨落泪，膜拜在地的人皆唏嘘不已。这来由冠冕堂皇，是为人臣子之道，何况在一众皇亲国戚和满朝文武面前，又是在皇陵之上，声飘四里，现下怕是四周大瀛的百姓已然听到穆天凰的要求，魏忠若不承诺，便是大不敬的罪名了！

“刚才那话，是谁说的？”

魏忠回过甚来，扫视了一圈，声音非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