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沧海笑笑，向他们扣问：“你二人可有良策？”

范不为笑着圆场：“连将军这是说哪儿的话，你领兵交战多年，有勇有谋，是我二人所不能比的，更何况，连将军在兵士中威望极高，还需连将军做阵，兵士们才肯佩服。”

不知绿衣现在如何？他想，本身这一出来，是千万回不去了，只盼花绍能尽早将绿衣接出宫去，以免被魏忠所害。

连沧海伸出带着血的手指，挨个在帐篷上留下一点印记，每个帐篷上都是一点殷红，只停了半晌，又敏捷被雨水冲刷掉，没有一丝陈迹。

“连将军也是在头疼那处函谷吧？”范不为问。

“你这主张倒是不错，不过留在函谷外的雄师仍不轻易对于。不知太子爷会用甚么体例对于他们……”秦牧眠笑道：“此次，你我坐山观战，看看夏侯洵这个太子究竟有没有白当。”

他抱着白芷姻往山下走，夏侯洵拥着白芷姻往山崖上走，二人错肩时，貌似偶然地，白芷姻自言自语道：“一个送敬爱之人去送命，一个亲手将敬爱之人刺死，终究你二人重觅新欢，所谓知己，该当如此！”

夏侯洵看了白芷姻一眼，道：“来看看这里的阵势，有备无患。秦公子好兴趣，如此险要的处所也能花前月下，苍茫里别有一番柔情，让洵甚为佩服。只是可惜了长歌对秦公子的一片情义，当真糟蹋了。”

“如此说来，是让我避嫌了？”连沧海将圣旨在手上转动着，笑道：“既然如此，让我当这统领的将军做甚么，不如就让范副将和曾副将代庖好了，我也落个安逸。”

连沧海轻视一笑：“如何，曾副将这是担忧我亲手练习出来的兵会做了投降这等热诚之事？你这是轻看我呢，还是轻看大瀛呢？”

范不为道：“末将的意义，是连将军能够亲身带领这队人马进入函谷，连将军严肃，有你跟着，这帮兵士就是有逃的心，也没有逃的胆儿啊！”

正想着，营帐外扼守的兵士唤了他两声，道：“连将军，范副将和曾副将前来求见。”

“长歌”二字永久都是对秦牧眠极具打击性的字眼，却见他眸中的光彩瞬息间暗淡了下来。白芷姻此时俄然扭过了头，冷冷道：“太子爷也对长歌一往情深，不知在向她胸口刺上那一剑时，究竟是个甚么表情？太子爷也当真狠心，能够下得去手，芷姻也甚为佩服呢。”

白芷姻点了点头：“看来你我想的一样，到时连沧海必然会被范不为和曾泉节制，这条窄道也必然是由他来走，魏忠要置他于死地，这便是最好的机遇。范不为二人不傻，最多只会派三千人的小队走此道，残剩的人，想来应会拨出一万兵力，兵分几路，由绝壁而上，从背后突袭，将你我埋伏在山上的兵士击退，如此，雄师才气今后地顺利通过，一旦如此，便势如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