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

“不晓得夏侯眉妩就是重生后的长歌，对么？”白芷姻直视着她：“若她果然不是长歌，只是一个纯真爱你的女子，也能任由你如此踩踏，把她折磨得体无完肤么？”

酒香清冽，连沧海望着碗中美酒，淡淡一笑，抬头一饮而尽。

“夏侯洵？”秦牧眠皱眉道：“难不成是因为我承诺要与他堂堂正正掠取天下，以是他便也有了成为帝王的资格？”

连沧海雄师来到函谷时，俄然起了雾，雾气浓烈不散，只能看清身边丈余的间隔。

她的声音在雾气中四散开来，变得微薄，如同低语。远远似有马蹄声踏来，细细碎碎，倒衬得函谷更加喧闹。

“你看到那两颗星了么？”白芷姻俄然指着夜空问他。

走了大半路程，他们行得非常顺畅，没有山上的伏兵，兵士们都有些舒了一口气，常听人说素荒穆天凰放浪形骸，管理无术，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但是连沧海晓得，此时现在，穆天凰的军队必然正隐在暗处悄悄窥视着他。

“芷姻，你晓得我永久忘不了歌儿。”

口蜜腹剑，他二民气胸鬼胎，连沧海看得清楚。

白芷姻的面庞仍然有些惨白，修罗阵中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外力在滋扰着她，究竟是甚么，她人远在千里以外，天然是不清楚，但是凭感受也能够晓得，必将有人也在皇宫内布下了阵法，且与修罗阵相克，以是她才会日日感到筋疲力尽，原是苦苦支撑的成果。

“她对你动了歪心，几乎害了你，便是死，也是应当的。说实话，若不是顾及你，我便已将她成果了。阿眠你当真漂亮，连害你的人都可谅解，为何当初要将无辜的夏侯眉妩各式折磨，一个女人因为爱你而被生生剜去了眼睛，你莫非不会痛么？你亲手将打胎药灌进她口中，看到她浑身是血的模样，莫非不会痛么？阿谁时候，你的仁慈呢？”

而秦牧眠则负手立在她身后，悄悄地看着她。

做手势向前，连沧海带头冲进了函谷，马蹄声气势汹汹，在山谷中回想着，有排山倒海之势。

秦牧眠看她站在绝壁边上，总担忧她一个不谨慎掉下去，是以心一向揪着，白芷姻略微有点行动他便想要伸手去护，弄得白芷姻哭笑不得。

“来了！”

范不为和曾泉两人对视一眼，抱拳道：“连将军放心，我等定会护佑将军顺利渡谷，拿下素荒的！”

营帐里，连沧海指着舆图，对范不为和曾泉道：“如此大雾气候，突袭最为无益，待彻夜子时，我带三千兵马沿函谷狭道进入，范副将另派五千人沿山而上，占有险要，如此我军便可顺利通过函谷，攻打素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