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的时候,很有几分女仆人的架式。
“可还喜好?”秦牧眠问。
正说着,门开了,从内里走出来个红衣女子,冲秦牧眠和花绍盈盈一拜:“公子,花少爷。”
长歌看着这座木制小楼,天机阁三个字非常夺目,门口客人来往不断,再一看内里,到处满座,丝竹声声入耳,客人谈笑其间,个个怡然得意,长歌不晓得这是甚么处所。
绿衣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却又转眼即逝,她再次仰脸,已是笑意盈盈:“白痴,我回家了,有缘再见。”
“阿眠,来这里做甚么?”
长歌忙背过身去,瞪了他一眼:“我哪有?”
“爷?”身边的小厮唤他,连沧海这才从回想里走了出来,问道:“何事?”
女子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白痴,你叫甚么名字?”
“喜好倒是喜好,只是,你不必为了我……”长歌话说了一半,唇却被一双柔滑唇瓣堵住,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秦牧眠近在天涯紧闭的双眸,一时候错愕,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接受。
连沧海愣住了,长这么大,头一回有人说他像个白痴,并且还是个女子说的。连沧海愣了半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秦牧眠轻动摇手中折扇,牵着长歌走了出来。
马车没走多久便在城南的一户大宅前停了下来,檀柘打起了帘子:“公子,到了。”
他这一说,世人都朝长歌脸上看去,就连一起上沉默不语的竹吟和向来不爱多嘴的檀柘也猎奇地看着她,让长歌更觉尴尬。秦牧眠只是淡淡笑着,好似事不关己,绿衣则拉了拉花绍,也笑道:“花少爷,你就别打趣长歌了。”
长歌的内心如同堵了块石头,酸涩地笑了笑,不知该如何答复。
面前一抹红色闪过,是门外的清风扬起了红袖的衣角,长歌脸上一红,闭上了眼睛。
“连沧海?”女子歪着头想了想,鼓掌笑道:“你就是阿谁英勇神武的大将军连沧海?”
“呀!我是看错了么?长歌丫头,你这是在脸红么?”花绍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女子笑了:“有何影响,不过是浅显笛音,听多了便不觉有甚么。”
“绿衣?”连沧海略一沉吟,念叨:“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女人这名字是在思念故交吧?”
她鬓发微散,几缕发丝在耳边泛动着,面如桃花,绿衣红颊,清秀可儿,连沧海痴痴地看着她,竟忘了答复。
秦牧眠点了点头,拉起长歌的手,柔声道:“这是我在都城的宅子,今后也是你的家,随我出来看看?”
看到长歌眼中现出了包涵与采取,秦牧眠终是放下心来:“那你先安息一会儿,我去安排点事情,待会儿带你出去逛逛。”
秦牧眠道:“怕你住不惯,以是让人重新安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