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百里长歌，”秦牧眠道：“十年前惨遭灭门的相国府令媛百里长歌，她仍活着的动静作为酬谢应当绰绰不足吧？”

重云直截了本地问：“那锦灰山庄是何态度？”

长歌点点头，听话地出去了，秦牧眠收起折扇，目光俄然间冷了下来，对重云道：“重云先生，我要你尽快放出相国令媛还活着的动静。”

重云道：“既然如此，秦公子本日何必再来找天机阁？”

长歌点头：“记得，你说你叫南宫牧眠，别人叫你……万岁。想来你的身份不是那么简朴，你究竟是谁，是世人丁中环球无双的公子眠，还是另有其人？”

长歌的手因为冲动而狠恶地颤抖了起来，秦牧眠手上的力道又减轻了些，将长歌的手紧紧地攥在本技艺中，试图安抚她惶恐失措的情感。

秦牧眠道：“锦灰山庄想送一名女子进宫。”

秦牧眠淡淡一笑，将盒子递给长歌：“歌儿，看看可还喜好？”

秦牧眠放下了茶杯，笑道：“确是不感兴趣，可锦灰山庄在大瀛的江山里能安身到明天，端赖皇上给面子，朝堂窜改，风起云涌，江山本日是君家的，明日便姓了夏侯，世事难料，锦灰山庄不为别的，只求自保，大树底下好乘凉，天机阁不也是如许做的么？”

秦牧眠将发簪往她发间悄悄一插，和顺隧道：“见你常日发间不恋慕金饰，也就没让他们做太庞大的款式，这白玉发簪平淡素雅，更衬你，并且我晓得你也是喜好兰花的。”

归去的路上，秦牧眠特地带长歌到与天机阁一街之隔的金饰铺，老板娘甚是热忱，远远地便冲二人打号召：“呦，秦公子，您倒是说话算话，连时候都不差分毫呢。”

重云做了个“请”的姿式：“洗耳恭听。”

秦牧眠笑道：“与你天机阁一样，坐山观虎斗。”

重云眼神一紧：“重云一向以为锦灰山庄对朝堂争斗是不感兴趣的。”

回到来仪阁时，日头已然西斜。来仪阁沐浴在一片金色光芒当中，远处湖面碎波点点，近旁百花斗艳，乱红飘飞，秦牧眠站在浮光中，眉眼比傍晚的风还要平淡，长歌看着他，内心只剩下了痴迷。

秦牧眠缓缓道：“十年前将相国府灭门的人，不过，这就不劳天机阁吃力了。”

长歌却还站在原地望着他如雪的白发悄悄入迷。

“这么多年，竟没有人查出我在锦灰山庄？”

长歌在台阶上坐下来，抬头看着他：“阿眠，我在等你亲口奉告我。”

秦牧眠密意地看了长歌一眼：“她在我身边，我定会护她全面，但是有小我我也定要帮她找出来。”

重云眸间精光闪过：“秦公子应当晓得天机阁的端方，代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