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眠。”他说:“长歌,我叫秦牧眠。”
长歌不哭了。
这个梦她做了百遍,熟谙到连眼睛都不消闭便可将这段旧事回想,乃至连鼻端都能嗅到浓浓的血腥味儿。这仿佛是个梦魇,于半夜梦回时向她警告,灭门之痛需她不时铭记,倘若胆敢有一刻健忘,天诛地灭。
她如何能够健忘?即便已死了两次,这梦魇仍伴跟着她的重生而来,这还真是死要带去,生要带来,她被桎梏于此,没法逃脱。
白芷姻没去看他,掐了片竹叶放在唇边:“夜深人静,秦公子此时拜访天机阁,是不是有些不太安妥?”
长歌扬起挂满了泪珠的小脸,正迎上一双通俗的眸子,像一望无垠的海,固然波澜不惊,但它承载的东西太多,长歌望着在内里漂泊的本身,像是将近被它的无穷包涵淹没了。
她这态度,若即若离,秦牧眠却更加被她吸引,向她的身子靠了畴昔。
声音越来越近,奶娘忙把长歌塞进了衣柜,叮嘱她:“歌儿,听奶娘的话,乖乖在这儿呆着,莫要出声,我去将那帮人引开,你耐烦等着,待会儿老爷就会来接你了!”
门前的湘妃竹披了一身月光,白芷姻抱膝坐于台阶之上,仰脸看着那一轮明月,内心有些微凉。
“这曲子美好得很,秦公子怎地停了?”
“大哥哥,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