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飞上身边梧桐,沿途洒下斑斑血迹,夏侯洵唯恐梓莫伤得更重,不敢去追。
秦牧眠闻言软语:“又耍甚么脾气?”
倒是白芷姻将他藐视了。
白芷姻正待躲避,已有人抢先将绳索截住,明朗的声音带着严肃:“谁敢动她?”
白芷姻轻视地笑,曾经信誓旦旦说心中只要她一人的夏侯洵,现在这么快的速率便另寻新欢,男人都是贱骨头,秦牧眠是,他夏侯洵亦是。
白芷姻提着梓莫挡在身前,对兰陵使了个眼色:“你先走。”
这女人,是要做甚么?白芷姻的身子重又隐了归去。
影卫领命,复又隐去,白芷姻笑道:“芷姻何德何能,竟在秦公子心中占有如此分量?”
胜券在握,他笑了。
白芷姻想了想,笑道:“有一个处所极是稳妥。”
雪楼一贯暖和的语气变得峻厉:“芷姻,跟我归去。”
白衣伸手捏住梓莫的下巴:“如果如此,我便把他的心剖出来看看,如何?”
白芷姻俄然猜出他的身份,含笑盈盈:“本来你也喜好做这背后里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事情。”
梓莫噗通一声跪地,朝来人叩首:“主上,梓莫下不了手,求你放他一条活路。”
“要你的命,你可情愿?”
白芷姻看了雪楼一眼,终是走到了秦牧眠的身边。
“你竟爱上了他?”白衣嗓音降落,决计假装,但仍能够听出是个男人。
“要把她带到哪儿去?”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秦牧眠和雪楼重又走了出来,隧道的门阖上,再看不出陈迹。
兰陵知她脾气,便不再说,看了看梓莫:“你筹算如何做?”
“你们将她绑好,我出去透透气。”她只抛下了一句,便迫不及待冲了出去。
梓莫眼中泪水涟涟,迎向已出了殿门的夏侯洵,夏侯洵瞥见梓莫被挟持,目光变冷:“你是谁,把梓莫放开,我饶你不死。”
那女子沉吟,提笔在纸上写了一句诗:梓泽春草菲,倒是与夏侯洵的笔迹有**分类似。写完了,她便昂首看着夏侯洵,夏侯洵冲她和顺地笑,握住她的手写下了两个字:梓莫。
“你倒是痴情,看看我都养了个甚么东西,吃里扒外,是么?”白衣手上力道更重,向下移至梓莫的喉咙,梓莫没法呼吸。
梓莫昂首,满脸泪痕:“是,我爱上了他,他不像主上说的那般十恶不赦,若你情愿看看,他有一颗仁慈的心肠。”
白芷姻却仍立在原地,涓滴没有要逃脱的意义,像是在等着夏侯洵,听闻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在梓莫耳边轻声道:“你觉得夏侯洵对你情深?皇室之人,怎会有爱人的心,不如我替你看一看他的至心?”
夏侯洵深深看了梓莫一眼:“只要你放了她,我的命你固然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