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又去检察了胭脂，问太医：“这女子可有得救？”

“我在。”他道。

秦牧眠道：“王爷至心实意，牧眠也不能太太吝啬，事成以后，我会亲身将红啊袖送入王爷府上，了结王爷一桩心愿。”

“再说一遍。”

胭脂在沧浪王迷恋的目光中缓缓退了下去，沧浪王唤来一名宫婢探听，才晓得胭脂现在已入宫做了舞姬，崇华帝特地赏她一处宫殿，名唤牡丹宫。

长歌伸手探了探张宣的鼻息，抬头对秦牧眠道：“阿眠，他已断气了。”

穆天凰抬头笑道：“你是该将她送给我，她的幸运，你给不了。”

面前似有黑影闪过，遮住了一室亮光，长歌禁止不住地颤抖，面上却有轻柔的吻落了下来，将她的眼泪尽数吻去。那双嘴唇向来冰冷，落在长歌发烫的脸颊上，刚好为她带来一丝清冷。他的唇沿着脸颊的弧度一起向下，展转蹭过她的嘴角，悄悄落在了长歌的唇上。

“我爱你。”

因而，紧绷的情感刹时崩塌，长歌的眼泪似决了堤，不住向外涌出，秦牧眠直起家子，替长歌擦去眼角的泪水：“歌儿，展开眼来看着我。”

因而长歌看清，门外火光狼籍，天幕照得微亮，拂晓未曾到来。

秦牧眠冷冷地看着张宣的尸身，道：“张公公，淬了‘寒鸩’的银针，滋味儿应当不错吧？”

长歌点头：“他带我去了一个处所。”

穆天凰直视着火线的路，漫不经心肠道：“世子莫非不晓得天凰想说甚么吗？”

久违了的眼泪，让她错愕。

长歌紧紧地搂住了秦牧眠。

“请。”穆天凰亦以礼回敬，二人并肩回了万贤宫，一起无话。

“王爷，请。”秦牧眠做了个请的手势。

人身后，不过一抹悲惨。

“这是如何回事，好端端的怎会中毒了？”崇华帝诘责沧浪王房内服侍的宫女。

秦牧眠道：“王爷前日提及红啊袖，不知所说事情是否与红啊袖有关？”

筵席结束，众诸侯前后离席回了万贤宫，落在最后的，是秦牧眠和穆天凰。

穆天凰嘲笑一声：“在我面前你就不必装了，我承诺了她的要求，我会帮你，但是在事成之前，你也需求承诺我一个要求。”

她于无梦的就寝中醒来时，夜色仍然未央，室外人声鼎沸，是搅了她好眠的祸首祸首。

他二人走出门去，便见仓促奔驰的宫婢，个个容颜惊骇。苏离和穆天凰刚好行来，四人循着人声走至沧浪王的寝宫，那边已围满了人。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骚。

太医摇了点头：“中毒过深，有力回天了。”

“混账！”崇华帝骂道：“来人，把这主子给我拉下去，痛打四十大板。”

“你最好尽快把下毒的人给我查出来，若各位王爷再出事，你的寺人总管就别想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