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华帝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玉玺果然在你处？”

“阿眠，等我返来。”

长歌瞧着这个抱着他的男人，他固然面上带着笑，可那闪动着精光的清冷眼神中较着没有涓滴笑意，长歌长这么大以来，见到的男人都是如爹爹普通，慈眉善目标，从未见过如此严肃的男人，心中不免惊骇，“哇”地一声便哭了起来。

“你是谁？”长歌问。

“宸曜宫……”崇华帝惊奇，本来这么些年，他日日与玉玺相伴而不自知，真是好笑。

“阿弥陀佛。”释觉明方丈手捻佛珠，缓缓走来：“当日相国将长歌拜托于我寺，便是愿她阔别尘凡骚动，圣上现在将长歌带回宫去，恐是违了相国临终心愿，终是不当。”

长歌想了想，道：“皇上可知是谁害死了爹爹？”

“那么长歌，你可愿随朕归去？”

“不日。”

秦牧眠浅笑着目送她分开，内里大雨已是流落，沉沉夜色中看不见涓滴风景，除了疾风骤雨，再无其他。

先皇君邻天在位经常至万梵刹与方丈释觉明参禅，二人厚交莫逆，能为君邻天参透天机的，除了阎天机外，便是释觉了然。只是，释觉明崇尚统统随缘，阎天机信奉逆天改命，他二人，道分歧不相为谋。

“在一处呆得久了，天然不想分开。”崇华帝的声音本身边响起。

长歌掸了掸衣上灰尘，款步走入大殿之上，在最靠近门口的蒲团上盘腿坐了下来，双手合十，静听禅机。

他顿了顿，又道：“因为，你毫不会失利。”

但是有人救了他，一道影子，快如闪电，将他自林中捞起，如一只雄鹰直飞云霄，刹时将景王的人马甩得没了踪迹，他终究得救，自在握在手中，放心肠阖上了眼睛。

正入迷地看着景儿，忽而几声钟鸣，在空谷中反响不断。从门口可瞥见一对和尚鱼贯走出，排着步队进入大殿，不一会儿，诵经声响起，是晨课开端了。

竹吟带着长歌连夜赶至万梵刹，方丈释觉明已在门口等待，是一年过古稀的老衲人，端倪慈爱，有敬天知命的超脱。

雨大芭蕉的声音，甚是清冷。

那上面写着：“朝看无情暮有情，送行分歧合留行。长亭诗句河桥酒，一树红绒落马缨。”

长歌佯作诧异：“皇上熟谙爹爹？”

她埋头苦笑。

方丈双手合十，端倪慈爱：“冤冤相报，杳无绝顶，苦海无边，转头是岸，皈依我佛，方得极乐。”

长歌点头：“玉玺不在我这里，不过爹爹曾奉告过我它的下落，要我记着。”

直至坐于马车当中，沿途景色飞速退后，长歌这才看清楚桃花峪的全貌，不过偌大一山谷，万梵刹居于阵势最低处，四周富强桃花簇拥，好像世外桃源，怪不得先帝喜好此处，全都城也唯有这里能寻得半晌安宁，世事芜杂，其间乃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