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能够这么了解,不过端某却以为,这是坦诚。”
“这世上有野心的,不止一人,何况诸侯?王爷莫要将他们轻看了。”
小厮惊奇,如此夜深,将军要骑马去往那边?但见连沧海走出,面庞严厉,想来是有急事,也不敢多问,忙跑去马厩牵了马出来,扶连沧海上去。
“用不了多久了,待诸侯国的权势都为你我所用,便要夏侯仪为他昔日所做之事支出代价。”端亲王语声凿凿,带着仇恨。
“为父晓得你因为长歌的事情迁怒于他,人死不能复活,若囿于后代私交,会误了你我的大事。”
秦牧眠看也没看一眼名帖,伸手将脸上人皮面具扯下,扔在了一旁:“不回府了,去端亲王府。”
连沧海盯着经卷很久,眉头紧皱,烛火闪动不定,映着他的侧脸,线条了了,刚毅朴重。
“但是别苑有了事情?”秦牧眠不慌不忙问。
秦牧眠一笑置之,起家告别。
“萧胡女但是全大瀛出了名的铁娘子,更何况她身上有先皇的御旨,准她在大瀛先斩后奏。大家都知萧胡女脾气古怪,秦公子想要让她低头,怕是有些难办。”
小厮摇点头,阖上了将军府的后门。
他将经文拿在手中颠来倒去地看,越看越感觉不对劲儿,几次念诵了多遍,脑中俄然灵光一现,从章法开端不通的那一句起,取第一字,第二句,取第二字,顺次念下去,句子便畅达了,畅达了的句子,像他通报着的,是一个令他震惊不已的讯息。
绿衣恭敬点头,迫不及待回身拜别。步子越走越快,却还是抵挡不住心中的毛骨悚然和一阵接一阵的恶心。
“这个便不劳太子爷操心了,秦某心中自有主张。”
秦牧眠看了一眼夏侯洵:“太子爷本有机遇获得你想要的,何如事与愿违,秦某实在为太子爷遗憾。”
“我信赖再大的野心,也能被秦公子压服了。”
“爹爹不明白,孩儿此生就爱太长歌一个女子,早知她的心在秦牧眠那边,孩儿毫不会爱上她,毫不。”
连沧海很晚才回到将军府,头一件事,便是将绿衣送给他的锦囊拿出,细细打量。
没人晓得,那边是天机阁别苑地点。
他办事向来如此,从不落下为人话柄的把柄,这是先皇君邻天教给他的。
夏侯洵听了,想到他早已拜别的娘,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顿了顿,俄然想起一事来,问道:“听闻你比来带了一名女子入宫,可有此事?”
影卫将一张名帖递了过来:“端王爷邀您彻夜去他府上小叙。”
“孩儿在贩子上遇见她,不过是一小小乞丐,无父无母,连家都没有,又有何身份?孩儿见她出身不幸,加上聪明聪明,是个有眼色的,便带回了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