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看着他,不准走,等官府来了,哼,让你出来蹲个几年。”我和李建成一进乐来酒楼,就闻声刘掌柜的这般呼喊,十来个青冥教的教众围着一个西域打扮的年青人剑拔弩张,而那家伙却仍然悠然安闲地喝酒吃菜。
“蔡文姬的焦尾琴。”我瞠目结舌,惊的直接喊了出来,随即给刘掌柜使了个眼色。图格却只一笑,略作调音,便拨弦起韵。
看来是找人窥测着了,不过就这类级别的埋伏,我还不放在眼里:“宇文蜜斯,你派人窥测我的酒楼?”
固然娇纵了些,但也是个懂事又洁净的孩子啊。
俄然愤怒元吉为甚么这么对人家了。
我转头看图格一脸得色地又灌了一大口酒,心中浅笑,这还真是个妙人啊。
宇文明及最小的女儿,宇文成璧。
不过,觉得我会怕你挡着我的买卖?好笑,日进万金的青冥教还真不奇怪这个乐来酒楼了。
“呐另有,要吊住一个男人呢,就要先吊住他的胃嘛,你再好好学学厨艺,那就差未几啦。”
我并不理睬她,给李建成夹了一筷子菜,然后持续吃我的。未几久,刘掌柜便将上好白瓷装的茶送到了宇文成璧面前。
而菜色里却也诡异地多出了几张字条,清楚是元吉那小子的笔迹,叫我快点把宇文成璧给赶走,语气里也甚是焦心。我天然一笑置之,象牙筷子一错间纸条已成齑粉。
一个清秀隽丽的豆蔻少女走出去,环顾四周后,直直对我道:“段教主,传闻元吉在这里,我要见他。”
小孩子罢了,能忍多久。
对比刘掌柜那又气又悔又怕的模样,阿谁图格倒是毫不在乎。玄色大氅,黄金耳环,固然他的身形并不像我设想中草原人该有的虎背熊腰,但是漂亮的脸上那属于草原的豪放与开朗锋芒毕露。印象中的音乐家应当都是愁闷荏弱的,不想如许的人竟然也是精通乐律,当真是人不成貌相。
一曲作罢,来宾盈门。
想到当日乐来酒楼门口,元吉只闻其声便望风而逃,以后我常常拿这件事讽刺他时他便说今后等我见着宇文成璧了我就明白了。没想到这位大蜜斯还当真如此强势。
“你偷喝了我的酒。”我淡淡向他道。
我面色一凝,他是看出了甚么,用心让宇文成璧细心看李建成的?
图格愣了半晌才回过神,当即哈哈大笑起来:“好,好。”说着便取出了他的琴。
“那就多谢段教主了。◎◎ ”图格也不客气,抱了抱拳,又转向李建成道,“还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宇文成璧被图格说的一愣一愣的:“你,你说的真的?”
宇文成璧作势要砸,但这个季候能有松溪白茶极其不易,又是那么好的茶盏,她毕竟还是细细品了一口,暴露一个对劲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