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拯救啊~~~”
“是心潮彭湃。”
“哈,这倒是。传闻这江大爷过两天在太湖庆生呢。都早已包下太湖上统统的花船儿啦,呦那阵仗,可想而知啦。想想都感觉心潮澎拜。”
“多谢。”八尺大汉满头盗汗,收起刀,向白衣少年施礼,他的部众簇拥上来从速给他止血包扎,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立即就分开了。
茶棚里的茶水也是粗制滥造,干瘪暗沉的茶叶泡出浑浊的茶水,茶碗要不是脏兮兮的要不就是磕破碰破了的。
“谁还体贴那狗天子的破事儿啊,归正他迟早得被人给弄死。哎对了,咱哥几个要不开个赌盘,猜猜今后这天下事谁的?老子下一锭银子,说天下今后姓宇文。”
少年不看那少妇,也不看追来的那些大汉,仍然安温馨静地端坐着。只要那少妇抱着少年的大腿,不幸巴巴地瑟瑟颤栗。
到了这个时候,茶棚里的人总都看出事情不对劲了,纷繁从速分开这个是非之地,因而乎,这荒凉野路上的粗陋茶棚里,顿时就只剩下了冰脸的白衣少年以及还抱着他大腿的仙颜少妇了。联通他桌上那只血淋淋的断手也已不见了。
可让人奇特的是,十来个彪形大汉,对如许的一个斑斓少妇竟然满嘴骂骂咧咧,既是毫无怜香惜玉之情,也无半点淫。荡的见色起意。
“哎我倒是也传闻是为了个美人儿呢,有切当动静,仿佛是。。。。。。”
少妇一边喊着拯救,一边不时向后看看追她的人,梨花带泪的面庞,一身混乱的娇媚,对男人来讲,该是致命的引诱。
明显是放在那里都会显眼的人物,四下却没有人重视到他是何时呈现,在那角落里坐了多久。
不一会儿,领来了一个玄色大氅穿戴略显华贵的人物。那人身高八尺不足,行动之声如金石撞击空中,他走进茶棚,在白衣少年桌前站定,直直地谛视着他,然后仿佛肯定了甚么似的,很响地咽了一口口水,左手摁在桌面上,右手抽出腰间佩刀,毫不踌躇地断下左手小指。
荒凉的野路上有一座粗陋的茶棚。就是荒凉的野路上常常呈现的那种粗陋茶棚,茅草的屋顶,让人感觉都不必然能挡的住大点的雨。
茶棚里的人正说着美人儿,这美人儿就到了。
茶棚的角落里,坐着的倒是一个与这粗陋茶棚格格不入的少年。少年一身白衣如雪,以银环束发,端起茶碗的手指莹白如玉。干瘪的茶叶、浑浊的茶水、脏兮兮又出缺口的茶碗,放在他的手里,却仿佛缭绕出了翠雾龙井的华贵香气。
那十来个彪形大汉里有一个意欲阔步走上前来,却被领头的阿谁拦住了。他细心地盯着白衣少年看了一会儿,便对身后的一人私语了几句,差他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