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澜晓得暗延听懂了他的意义了,但让他比较烦恼的事,暗延一点反应也不给他,不动也不说话,只睁着黑漆漆的眼睛无声地看着他。
“……你肯定他滚楼梯是因为挑食,而不是因为和他的智商有直接干系?”流水小娃耸肩问。
真是成事不敷败露不足!这怯懦怕人的臭小子,就不该收留他!
“好了好了,没事了,安子你先下去吧。”流澜摆手。小二安子如大赦般拔腿就跑,冲冲撞撞地飞奔,明显他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流澜不由感慨,“水儿子啊,暗延真像我儿子,这么依靠我,跟着我寸步不离,一点也离不开我。”
“他是不是练铁头功我不晓得,我只晓得他迟早被摔死的能够性更大些。”
流澜摸摸小脑袋轻哄道,“水儿子乖,先把头发晾干在睡觉。”
流水当即瞪眼,“不要!我本身洗!”
“流澜,我累了,我要沐浴歇息!”流水看不畴昔了,小手叉腰威武地号令流澜。真是的,明显是个大人却那么喜好玩,欺负一个胆量小的人,他美意义么……
“或许他喜好用滚楼梯来练他的铁头功。”流澜回道。
“如何不敢昂首看我们?莫非我们长得很怕?”流澜诚恳想逗逗他,用心问道。
羊毫从小二的脸上滑落下去,留下一道长长的墨痕。小二安子被羊毫一时打懵了,微张着嘴眼神板滞,再加上脸上那道贯穿一张脸的墨痕,显得非常风趣好笑。
想玩,那爷作陪到底。
小二安子还蹲在地上,正捂着撞疼的脑袋哭泣,下认识地心虚瞄向柜台,恰好撞上掌柜火辣辣的视野,以及飞来的羊毫,吓得小二立时也顾不得喊疼了,慌里镇静地爬起来,还没挺直腰板,飞来的羊毫“啪”地一下打到了他的脸上。
舒舒畅服地洗完澡,流澜穿好衣服,边拿毛巾擦头边走到床边坐下,“水儿子,饿不饿?一会咱就下去用饭哦。”
掌柜气极地瞪大眼,恨不得抄起手里的东西对着那笨伯小子一顿狂砸,可一看手里的是帐本,帐本是宝贝舍不得扔啊,便只好咬牙切齿地放下帐本,寻摸起柜台上的别的能扔的东西。
“别管我,我才不要和你洗,你先洗!”流水警戒地后退一步,神采果断。他绝对不要和别人一起洗。
呵。
最后费了很大一番工夫,流澜终究把水儿子洗得白白嫩嫩香香喷喷,拿白毛巾裹好水儿子抱出木桶,放到床上撤了毛巾用被子裹好。期间流水没有再闹腾,因为刚才在木桶中他对抗混蛋爹爹,已经累得没有力量了。
“不要――”
流澜的笑声让呆愣的小二回过神,清秀的脸变得涨红,咬紧嘴唇,羞恼自大地低下头,对流澜几人结巴地说道,“抱抱抱愧……客长请随我来。”他的声音藐小嗡嗡蚊子,轻不成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