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把年轮偷转,少年模样,另有谁曾影象。
他取出胸口一向贴身挂着的小玉瓶子,翻开盖子谨慎翼翼地倒出一粒红色的小丹丸喂进陌城口中,又当即灌了口酒,捏下巴举高让丹药混着酒水顺利滑入喉咙内。
流澜的嘴巴动了动,无声地念出两个字:彦非………
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浮出他刚才做的梦境。
十年了,时候久得都让他记不起彦非的模样了,只记得血莲染红了白衣,他的门徒在没有醒来。
“嗯,我晓得。”昨晚本只想去偷帐本罢了,却没想竟中了暗招,一不谨慎沾上了施在密室的毒。硬撑着身子刚回到了堆栈连部下都来不及告诉就昏了畴昔,本想此次必死无疑了,不料却被捡返来的小乞丐给救了。
再度摸向手腕,陌城脉搏已渐渐安稳,面色亦普通了。
心划了伤,今后只剩思念。
流澜站在门下看着牌匾,摸摸下巴,“总督府,哎哎,他来这里做甚么?难不成内里有位娇美的富蜜斯正等着他一起花前月下?”
竟然失眠了!!!
就在流澜等得欲穿秋水时,一道黑影掠出总督府,施着轻功,几个翻跃便消逝在夜色里。流澜紧跟厥后,内心却微有迷惑,陌城仿佛有点不对劲……
陌城并不是彦非,流澜实在早就晓得的,但是他仍管不住地想跟在他身边,再看看他,看看和他的门徒一模一样的脸。
深夜,流澜搂着棉被翻来覆去地滚着,咚!是重物从床上掉下来的声音,流澜揉着屁屁爬上床接着滚床单。
“你到底想说甚么………”陌城俄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十七不肯再碰剑,而流澜偷懒耍滑,更是不爱练武,久而久之,工夫就惰了下来,勉勉强强算得上中等,自保绰绰不足。
“喂喂,你如何了?”流澜拍拍陌城脸,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只得把他拖上床后评脉,脉相轻浮若隐若无,再看面色乌青嘴唇发黑,嘴角流出的血也是玄色的,看来必是中了剧毒无疑,毒性之猛再拖下去只会死翘翘了吧。(某澜曰:千万不要思疑流澜的医术,他好歹是个炼丹师呦。)
明丽如他,白衣超脱,少年手执书卷,念着诗词,时候轻眠。
一会的工夫,流澜不晓得陌城跑去总督府哪个院子了,这里处统统这么大,弄不好很有能够会迷路的。叹了口气,他只得趴上屋顶眼巴巴等着陌城出来。
九转还魂丹,炼制体例不但刻薄质料更是希少难求,他也就只要六颗,现在还剩五颗唉……
“实在………”流澜垂下头,密密的睫毛投下一片扇形暗影,看不清他的神采。他的声音降落的,有点沙哑,令人不由堕入哀痛的河道中,悄悄沉浮。
他只记得,那朵绽放的血莲,染红了白衣。
风静了,天下温馨了,你悄悄地睡,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