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疼你了?”
三蓬水雾齐齐喷向空中,默契地交叉融汇。
“财帛表不了诚意,那便以酒赔罪,娘娘意下如何?”
点晃过半座前堂的玉指收回,轻惑灿眸儿朝着蔺大掌柜缓缓眨巴。“今儿不是不对外停业么?”
眉开眼展的慧黠模样教红衣白氅映托,活脱脱一只奸刁的小狐狸。
邃渊漆瞳乍豁然还凝寒,青隽似笑非笑地朝另一名有眼无珠人士举了举酒杯。
青隽好整以暇地斟着酒,一派颜和色悦。
“我不吃你刚才用门夹过的核桃,阿谁不能补脑。”
“你下去吧。”
“看上甚么了?”
他家珣宝儿鼓着腮帮嘟着嫣唇,大眼睛水汽汪汪的,小尖脸委曲巴巴的,任他抱着哄着,就是不吭声。
一而再地忽视她,当真是她亲哥吗?!
皇城之巅的两名华胄从震惊中回神,翩然落地,吃紧跨进门,就见心心念念的人儿已经围上了白地滚红边的狐裘,舒惬随性地靠在高背宽臂太师椅内,小红靴跟着腿儿一晃一晃的,正侧着脸儿跟店伙说话。
公然有人疼惜,她越来越娇气了。
青隽抬手重抚她的笑容。“尽管点你爱吃的。”
锦袖轻转间,千两银票摊于掌心。“此物虽不敷以言歉,愿王妃笑纳。”
酸得他头昏目炫,连思虑的才气都临时缺失了般。
咳咳咳!
大手捉下捂着额头轻揉的小手,瞧见手背的暗痕,颊侧的刮擦,额前的红肿,青隽幽深的漆瞳仿如被感染般,转眼泛红。
别说作俑者不在,就是现在那小地痞在这里,除了哭笑不得,他也断不舍得说一个重字,给一个冷眼。
“相公,你身上有没有千八把两的,借我用下。”
雾气溟濛的桃花眼眸深处,是愈发炽热的痴缠。
瞧他家媳妇儿元气实足地跳下椅子,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娇憨宝气样儿,青隽虽有些哭笑不得,倒也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