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么话，跟我还不能说？”大姨娘看到这景象，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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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斯，把‘吗’字去掉吧。”扮成霍红莲的青柠也低声答复，却掩不住镇静。

偷眼望去，却见琉璃很安静，仿佛真的看开了，心中暗松一口气。

看着两个丫头分开，琉璃忍不住唇角上翘。

“奴婢是听到些没边没影儿的流言，怕是下人们见地陋劣，乱传的，说出来没得让姨娘打奴婢的嘴。”程妈妈道。

霍家大火后，她们隐姓埋名，进入漕帮，冬眠三年，才有明天的残局。

夜凉如水，内里的更鼓正敲响三次。惨白的月光照在窗棂上，有院里的花树枝叶悄悄动摇着，映照着窗纱，就像一只小鬼的手，再向她呼唤：来吧，一起下天国去！

程妈妈又踌躇了下，这才靠近大姨娘的耳朵，抬高了声音道，“红院那边传出来的动静是……昨晚闹鬼了。”

一边的程妈妈欲言又止。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到手腕一阵钝痛，蓦地醒来，却发明本身躺在地上。

这是被鬼迷了！只要被鬼拿住了魂窍，才会像活死人一样。

青柠捏着嗓子，学得惟妙惟肖。

“公然应了那句话，平生不做负苦衷，半夜拍门心不惊。那贱民气中有愧，奴婢才打了个照面儿，她就吓死畴昔了。好不轻易弄醒了，她见身边的人如何也唤不起，怪叫了几声就又晕了。那些人被奴婢点了睡穴，能醒才奇特啊！真是……华侈了奴婢的演技。奴婢练了一天的阴笑，成果没用上。”

“行了，大半夜的，听着多?的慌。”青黛一向温馨地站在离琉璃不远的处所，听候蜜斯叮咛，此时忍不住插嘴。

第二天，红院就闹开了，说是二姨娘着了凉，又病了，并且此次的病，来势汹汹。

青柠也认识到本身说错了话，一边跟着青黛往外间走，一边用手摸着从七窍流出的“血”来，又把手指放到口中去吮，“这是甚么做的？黏黏的，另有点甜，挺好吃。”

大姨娘不动声色，可内心却翻起惊涛骇浪。

公然啊！当年霍夫人怀胎七月，身边只留下二姨娘和三姨娘贴身服侍，她们众口一词的说辞，由不得外人不信。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若真是如此，两个贱人死不敷惜。

“没人瞧见甚么。”程妈妈考虑着字句，“但是听二姨娘的话音儿，仿佛是……仿佛是霍夫人返来了。”

但，红衣女子却动了。只一步，向前只跨了一步，就从暗影走入月影。她的脸有月光下看得清楚，恰是属于霍红莲的，此时七窍流血，却笑了，“冷香，跟我走吧。归正，你也跑不了。”

大姨娘明知如果真不想让本身晓得，就不会暴露形迹，当下便道，“说出来当闲篇听听也成啊。每日里管家，一年到头也去不了外头几趟，怪闷的。我最晓得那些流言，越传越真，若真是说得过分，恰好提早束缚一下。侯爷最重名声，可不能出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