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是病秧子啊!_002宁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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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尺象牙床上,锦账低垂,时不时传出一阵难忍的咳声。七宝锦被下,微微暴露男人白净的手腕,缠着数根金丝,一向拉扯到三米以外。

唇一扯,他竟是不动声色地笑了起来。那笑冷冷的在他唇角剥削,成了一朵既妖艳又残暴的花。

只不过厥后,阿谁不受宠的皇子,一朝失势,平步青云,再也不复当年的凄清了。

如许斑斓的男人,好似从灰尘里开出的花。

他九岁那年,突生异疾,遍访天下名医也没法。好不轻易活至本日,一个多年久病,体弱多恙的人,若不是早已指腹为婚,不知谁家能够不顾忌到将女儿嫁给他这个将死之人。

身后,宁止无所谓一笑,轻道两字,“好恨。”

蓦地又是一阵咳,心口一阵急剧的抽缩,疼得宁止几近背过气去。十指一紧,却还是来不及。

“见过殿下。”

“是。”秦宜起家,面色庞大地看了一眼榻上的人,终是回身拜别。

“咳,咳!”

那是一盆上好的大雪兰,恰是发展的畅旺期间,茶青色的兰叶又细又长,一条条叶脉清楚可见。白的有些温润的花朵悄悄地开在绿叶丛中,模糊带着些香气,虽不浓烈却也清爽。一碗药汁很快浸湿了花盆里的腐土,渗入此中,消逝不见。

酉时,夜幕来临,仿佛泼墨般覆盖着中原四国。乾阳之东,一处偌大的别院,占地之广,由东到西连缀数里。府中亭台楼阁,花苑流水,无一不精,无一不奢。

“……殿下?”秦宜跪在地上,半晌不见宁止发话,抬首便见他望着那一盆幽兰入迷,忍不住唤了他一声。

“时候不早,你下去吧。”

思及此,男人男人冷冷地扯唇,娶妻,和一个不喜好的女人同寝同食,那样的人生,必然有趣,生硬,还且腻烦至极。总之,他绝对不会喜好便是。

但是,却也没有任何回绝的余地。

话音刚落,一名婢女便将一碗黏稠的汤药端了出去,放到了内里的檀木桌上,翘首等着男人发话。

――吾儿,下月十三,朕为汝举婚,迎娶云家七女。

郁积在胸口的血猝不及防地喷了出来,那些殷红的液体顺着他俊削的下巴渐渐感染了衣领,衬得他的脸颊惨白如雪。

屏风外,几名太医跪地一拜,为首的张太医略有些心虚道,“殿下的身子比上个月好了很多,只消静养便是。还望殿下定时服药,臣等也好医治。”

现在,眼看云七夜已到及笄之龄,婚嫁便是迟早的事。而这桩婚事,放到现在,说配,也不配。说不配,也配。

院宇深处,一处天井清幽。

“咳!”又是几声咳,他的瞳因为剧痛有些涣散。渐渐地蹲坐在廊道上,背靠墙壁。待那阵狠恶的喘气过后,他尽力停歇着起伏的呼吸,伸手将唇角的腥热擦去,而后定定地望着脚下的白绒地毯,已经被他咳上了数朵刺目标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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