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墨公然暴露一副不能置信的神采。
“本来如此。”唐忠固然鲁钝,但绝非蠢材。“只是公子的伤势……”
唐恒一刀捅进了趴在桌上的周须后心,鲜血顿时奔涌而出。
迟则生变,方成随时都有能够返来,必须当即动手。
上一世,杀人是为了报仇,而这一世,杀人是为了求生。
唐恒冷哼一声,缓缓回身。“唐忠,你到我府上多久了?”
唐忠叩首答道:“小的八岁那年差点饿死,蒙夫人不幸收养,现在已经整整十八年了。”
横墨眼中的神采,不再是气愤和威胁,而是深深的惊骇。
唐恒微微一笑,道:“我卫侯府待你如何?”
此时横墨侧身倒在地上,一副正往门外匍匐的模样。
晚风吹拂,紧闭的木窗外不时传来沙沙的声响,那是天井里梧桐树的枯叶飘落空中的声音。
据十四皇子派来的太医诊断,唐恒重伤昏倒、存亡难测,如何现在却正凡人普通,毫无受伤的迹象。
唐恒转头,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明天的夜色,还真是美的很呢。”
月黑风高。
“嗖”的一声,唐恒手里的匕首不偏不倚地归入刀鞘。
唐忠觉悟般捂住嘴巴,忙道:“小人记得,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
此时,他那牛铃般的双眼圆睁,瞪着进门的唐恒。但浑身麻痹,倒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唐恒处境,如履薄冰,到处危急,唐忠胸无城府,为之一用尚可,却决然不能让他晓得本身的策划,不然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的结果。
每当晚风钻过窗缝,掠过纸罩的烛台时,摇摆烛火,令墙上的人影随之左摇右摆,飘忽得好似幽鬼普通。
刀光,如银鳞戏水普通,在唐恒脸上闪过。
黑漆漆的房间以内,唐恒盯着匕首看得出神。
三人喝酒,唯独他还保持复苏,手指还伸在喉咙里,空中上已经吐满了一地。
“甚么人如此可爱?”唐忠闻言大惊,昂首呆愣愣地看着唐恒。
“不过……我却没有阿谁耐烦……”
房间内的烛光还是敞亮,用匕首挑开窗户,看到三人东倒西歪的身材。
唐恒赞成点头。
既然这个忠仆替本身圆了谎,他天然不会说破。
唐忠微微惊诧以后,惊道:“是他们?”
**********
唐忠闻言连连叩首,“小的身家性命都是卫侯府给的,主子让我去死,小的绝无二话。”
“嗯……呃,呃……”
“公,公公子……小的不明白,是否王统领等人昔日对公子不恭敬,你想要惩办他们?”唐忠仗着胆量问道:“可可,小的晓得,如果没了王统领他们……公子这里……更伤害!”
唐恒一边看着横墨,一边又走到麻贵身边,这一次他换了个花腔,扯起麻贵的脑袋,用匕首割开了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