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感谢您！”打电话的人感激道。

“这张办公桌，是给你的！看看喜好吗？”沈城拍了拍横置的第三张办公桌，笑着对苏婉道。

“你要换外币？”苏婉踌躇了一下，游移道，“那但是违法的。要不，我换一点给你吧，仿佛家里另有几百美圆，外汇券也有一点，固然未几。”

遵循国度订价，厂里能有两万毛利。

苏婉手指悄悄勾着拨号孔，逆时针拨到底，被限位器挡住没法转动为止。随即松开手指，拨号盘哗啦啦向回转，等停下来，再拨第二个号码。

“本来是想用美圆换群众币。”苏婉拍拍胸口，松了口气。她从小到多数是个遵纪守法的乖宝宝，固然暗盘外汇买卖抓得不凶，属于政策擦边球，但她还是有些不敢。

这年初，大院后辈也不敷裕，家里充其量有几千上万的存款。借着父辈的身份，大院后辈能够趁点小钱，能留在手里的，上千块赚头的那就是发财了。

“我也不晓得，我这就打电话问问。”苏婉从没做过这类事，一脸茫然。

不过他没有像那位蔺姨一样，帮衬着谈天，说了几句今后，他就问苏婉打电话的来意。

电话局的线路是有限的，全部北京郊区，统共只要一千条电话线，底子没法满足几万个用户、几十万部分机利用，常常性会处于线路占用状况。

三张办公桌，两张背靠背，这是沈城和詹姆斯的位置。固然詹姆斯平时主如果在各部委游走，持续他的行骗生涯，但作为名义上的经理，还是要给他放一张办公桌。

这算是八一年的电话粥？

上缴给主管部分百分之二十，落到厂里，约莫是一万六七。抛开水电、设备折旧等各种开支，纯利润能有一万2、三。

这位四哥较着也是大院后辈。

在电子产业高速生长之前，这套体系还能阐扬相称的感化。但是跟着半导体产业突飞大进，慢慢动员其他产业门类，揭示出惊人的效力以后，这套产业体系已经显得日趋老态龙钟，行动盘跚，没法再适应新情势下的国防、科研、产业需求。

以苏婉要打的这个电话为例，她就需求先通过半导体所的电话处，转海淀电话局，再转东城区电话局，接通收听人单位号码，最后由对方的电话班，转到对方电话。

一百两百的，毫偶然义。

“此次挺顺的，一接就通！”苏婉还很欢畅地转过甚，向沈城报喜。

这效力，也太低了。

“喂，还在吗？”电话中，响起接线员的声音。

哪怕能多换一千，都能让华丽集成再多支撑一个月，胜利的但愿就更大。

那位四哥都给吓住了，不晓得他是何方崇高。

颠末层层转接，终究连通了苏婉要拨的号码，全部过程没有涓滴停顿，却也用了足足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