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白胖不必,见着人还没说话就带着三分笑。高二高瘦面黑,沉默寡言,一手算盘倒是打的非常标致。
老太太倒是可贵地给了好脸,还让她坐下,和颜悦色地问她:“身材好些了?”
再看老太太和几个孩子的吃法,黄瓜和糖蒜倒是都不碰,就只夹肉吃。
袁璐就感觉有些难下筷子,只夹了面前的黄瓜吃。可这黄瓜也切了好大一条,一口也吃不完,放到粥里就浸到了酸辣的汤汁。
归去了花妈妈还劝她说:“澈哥儿跟您但是真知心的。”
到了她面前,汐姐儿更加缩手缩脚。泓哥儿面无神采,他见礼的时候,袁璐问他:“身子都好了?”
见她绝口不提被泓哥儿气倒的事情,老太太便也觉着她见机,又想到跪在宫门外的那半日,很有些共过磨难的感受。
这些礼节都是她比来恶补的,现在做来虽有些陌生,但不至于失礼。
想到一样是好多天没见到的哥哥,澈哥儿抽泣了下,问:“那哥哥现在好了,我们是不是能够还像在外祖家一样一起睡啊?”
袁璐那里敢承诺他,就哄他说:“你现在大了,如何还能一向和娘亲睡呢?你哥哥姐姐听了都要笑话你了。”
澈哥儿就昂首去看哥哥姐姐,姐姐还是像平时一样不说话,他哥哥明天看着也怪怪的。
袁璐悄悄拍开了他的手,他更是委曲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从外租家里返来这么多天了,娘亲都没来看过澈儿。”
高二也跟着说了声“不敢不敢”。
明显只四岁大孩子,看着也就比澈哥儿高小半个头,人也是生的白白胖胖的,却非要做出一番大人模样。袁璐懒得和他计算,只说:“既你好了,今后就尽管好还在府里,切莫再出去惹事了,晓得吗?”
用过朝食,袁璐便筹办回本身院子了。她因为照顾泓哥儿,堆了些事情还没措置。这偌大的一个家,人都没捋顺呢。
十月的天已有些冷了,袁璐不想让他跟到院子里去,就在廊下牵着他说:“娘亲要去措置些事情,你呢就在祖母这里同哥哥姐姐一道玩,娘亲陪你一起用夕食。”
她换了身衣裳就去了老太太院子存候。
袁璐给他们一人筹办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他们倒是没再推让,很风雅地收下了。
澈哥儿灵巧地点了点头,说:“那说好了,你申时就过来。”
扣肉浸到粥里,碗里就更多了一些油腻的汤汁儿。
待他们二人走后,袁璐就在内心算了算,公中账面是清清楚楚的,家里的下人也没有治不住的,老太太虽看着挺凶,但身边有个孙嬷嬷也是能劝着她的。现在只要再把两个哥儿、一个姐儿守到成国公下了疆场,转头再谈和离,也就不算对不起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