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玲反应过来后就直挺挺地跪下了,膝行到陈氏身边:“母亲明鉴,女儿绝对不敢有那等心机。”
陈氏道:“紫河车,很多人家的女眷都爱用这个补身子。我嫌血腥气太重,近身的人都没用。”
大夫走后,陈氏冷冷地看了眼袁玲,道:“是你本身说,还是让我去你屋子里搜一搜,看东西去哪儿了?”
说到袁老爹,陈氏的神采就更不天然了,“你爹朝中事件繁忙,下了值就在前头书房。”
陈氏又问吴氏:“你说说,是如何回事。你当真扣了她的月例?”袁玲的经历是一个月五两银子,如果吴氏连这点小钱都不放过,那这个家她真的是当到头了。
陈氏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你不要想这么多,家里有娘在,乱不了。”
袁玲肩膀瑟缩着,低着头也不敢出声。
在等候大夫过来的那会儿工夫里,陈氏也留意了下身边二人的神采。吴氏一脸茫然,袁玲却开端有些拘束了。
袁玲是小眼薄皮不假,可也没蠢到那份上。
这可就真的叫吴氏心惊了,本想着是三女人闹出来的,她最多跟着受挂落,被说上几句也就算了。如何好端端的竟然要撤她的权?
袁玲这才觉悟过来,从强行扶起她的丫环手中摆脱出来,又给陈氏跪下道:“母亲宽恕我,是我做错了。那紫河车,我是给了姨娘!姨娘说她身子不舒畅,想要这点药来补身子,怕……怕嫂嫂不肯,这才让我出面来要的。”
“今儿的事我也不究查了。罚你思过一个月,誊写女四书。”又对吴氏道,“你治家不严,贵贱不分,就算三儿来找你说话时冲动了些,你部下的人就能打到主子身上了?这是谁家的主子惯出来的?我也不管你如何措置那打人的丫环了。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只当是你的错误!你将家里的对牌和钥匙交出来,甚么时候学好了,再从我这里拿归去。”
大夫很快就来了,陈氏问:“你跟我说说紫河车是甚么服从。”
她娘必定是内心稀有的,只是不肯意跟他说罢了。
袁璐看她娘的神采就不对劲,就坐到她身边去,“这是如何了?嫂子和三姐做甚么了?”
陈氏蹙眉,本想再敲打两句就这么算了。动机在脑筋里一转,俄然感觉仿佛有那里不对,当下就把府里的坐诊大夫给传过来了。
陈氏扫了一眼,就带着人归去了。
袁玲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这一通哭, 早将脸上的妆都哭花了,脂粉黏在一起, 非常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