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吓得哇哇大呼几次都要掉上马来。
“公主落水以后幸得有人及时将她救起,虽是呛了几口水却也不伤元气。只是春水幽寒,公主殿下稍稍受了一些寒气出来。微臣已经用过针石驱导寒气并配下了良药,只待公主服下一剂,便可无缺如初并无半点异恙。”老太医额角的盗汗叭哒哒的流,却不敢说错了一个字。
却没有一小我,再来理睬薛绍。
“母后,疼!”她捂着脖子后脑那一块儿,小面庞儿都疼得扭曲了,眼泪叭嗒的。
半晌的沉默以后,武则天的声音略微温和了一些,“平身。”
“乖,我儿乖!没事了,没事了!”武则天心疼的伸开双臂去抱她。承平公主一边大哭一边正要起家撞进母亲的怀里,却疼得“哎哟”一声又瘫了下去。
她身着一袭青色袆衣,头饰十二花树博鬓飞扬,腰束朱锦大带悬白玉双佩,面相看来年约四十出头,生得阔面宽额蛾眉龙晴,富态丰盈稳步如山。
昏倒中的公主虽是有些狼狈并且小脸儿发白,小巧精美的五官可谓倾城绝色,美到令人堵塞。但不管宿世此生,薛绍都已经不再是会为了一张女人的标致面庞而神昏倒置的初哥儿。
在这间房内跪着十几个的宫女寺人,全数以额地战战兢兢一动也不敢动。老太医扫了他们一眼,心中悄悄的揪了起来:本日之事,又不知有多少颗人头落地!
落水以后,已经被吓懵了的公主猛呛了几口水出来,然后闭着眼睛一阵乱摸乱抓。落水之人力量奇大,如果被她抓住就再也转动不得只能一起淹死。薛绍情急之下一掌将她拍晕,然后倒拖着她游向河岸。
薛绍地点的同一座宫殿龙首殿里,承平公主已经换作了干爽的衣物躺在一张软榻上,身上盖着凤纹锦被,神采却还是有些惨白仍旧昏倒未醒。一名须发惨白的老太医正坐在她的榻边隔绢诊脉,很久以后,总算是如释重负的暗吁了一口气!
现在,武则天又像是一个慈母,在呼喊赖床的女儿起床用膳,连眼神都是和顺的。
“哦,我想起来了,上头有交代过,你就是阿谁薛绍!”军士当中有人认出了他,将他松开。
世人看到薛绍的脸上那片震惊的非常神采,极度警戒的大呼。几名军士还冲上前来不由分辩的将他拉开,别的一些人则是仓猝抬着公主哭叫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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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寝宫的大门被推开走出去一个女人。
“母后,我想起来了,呜呜呜!”承平公主伸出双臂紧紧抱着武则天的脖子,哭得悲伤非常,“有人打我!有人打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