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薛绍练过八段绵吃罢了早餐,骑着马儿去往皇城。因是新官上任,还颇费了一番口舌方才进到光禄寺太官署。吏部早有任命公文下达,只等薛绍来办理官凭告身。大唐的官凭告身可不是白领的,特别是新授的官职或是升官换了“部分”,得交了一笔不菲的朱胶绫轴钱,俗称“官告费”,很多新入仕的人交不起这比钱。
想着这些,薛绍的脸上闪现出一抹诡奇的笑意。
朱八戒仓猝退下,“小的多嘴,罪该万死!”
承平公主越加忿然,好你个薛绍,还真的用心躲着本宫!……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你了!
承平公主闻言略微一喜,“如此说来,你并未忘怀了之前的承诺?今后你若定居长安了,本宫能够随时召你一同前去射猎?”
“公主殿下容秉。”薛绍浅笑道,“微臣确牢记得亲口承诺过,要陪公主殿下去射猎,但当时并未约按光阴。是以,那算不上是失期吧?”
可贵女汉纸笑得这么温存,薛绍倒有点心猿意马的想恩宠她一番了。但一想还是莫要开戒了的好,目前该当修身养性固本培元,清心寡欲为上。
中间的小宫女儿们忍不住偷偷的暗笑起来,瞧这薛公子真是巧舌如簧说出来的话儿就像抹了蜜一样,一下就把公主殿下哄得笑容满面了。如此也好,公主畅怀我等的日子也便好过了。
“……”承平公主略微怔了一怔,仿佛是这模样,因而无语。心说,这个好人真是太奸刁了!你为何就不解释一番,这两日为何偏要躲着本宫?你莫非不晓得,本宫一向都在担忧你的脖颈伤势吗?
“那敢情好。”月奴豁然的浅笑,竟像是得了个天大的便宜一样,美滋滋的。
“明日,我得入宫一趟。”薛绍笑道,“堂堂的太官令,也该去上任了。”
“公主殿下,奴婢把薛绍找来了!”
办完了手续分开署衙之时,薛绍却被一名宫中的婢女使儿堵住了。
月奴会武识医,洗脚的时候按一按穴位非常舒畅并且无益于气血畅行,这对薛绍的身材来讲很有好处。
“公子,检校官不必每日点卯应职吧?”月奴说道,“不然的话这住处也太远了,天没亮就得出门,未免过分辛苦!”
手续倒是不甚烦琐,约莫小半个时候就算完了。
承平公主闻言就坐直了,标致的面庞儿上像有一朵阳光绽放开来,刹时眉开眼笑,但顿时又将小神采儿一沉,“哼!这个好人,毕竟是落在了本宫手上!”
怪只怪之前的薛绍于床榻之间过分肆滥严峻透支,都将近玩废了这副身材。再不挽救,定然未老先衰阳寿不盛。薛绍可不想为图一时之快,而枉自就义了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