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神通对释家修行,确切小道罢了。
有和尚恍然,小声嘀咕道:“这是神通?纳须弥于芥子?”
对释家讲唯物?这是卧底混文凭的吧?释家驰名有姓有记录的神通事件不要太多,只是现在人本身修不得,大多不信罢了……
“别胡说话,你知杜青本领的。另有,今后不成不敬,杜青不在乎,这些大和尚一定能容忍……”
这是有了收成的,须及时闭关清修。当然,这个闭关不是十年八年的那种,或许只是几个时候,或许几天,想通就成。
不徐不急,一声接着一声,一次次敲在世民气上,敲在他们一向苍茫不解处,将各种迷障敲开一层裂缝……
身边众僧跟着,最前面则是苏琦陈雪妃诸人。
也确切又敲了一下,又是咚的一声,性空恨铁不成钢隧道:
杜青深吸一口气,却觉浑身高低一身舒坦,清净无碍,仿佛从身材到心灵都洗了个桑拿。
杜青哑口无言,心道我给你们念诵一遍《准提咒》《大悲咒》?不过哪个居士不会?就是苏琦念诵的发音都比我准,了解也比我深切。
“必然能的,您是杜青。传法解惑,一定是言语,一定是笔墨,对杜青而言,统统皆法。”
先见钟顶,看这不大,接着钟身钟口冒出来,如何也不止一尺直径……如何能够放在怀里呢?
“青云寺每天迟早都敲,但这时候敲的还是第一次。”
年青和尚们就有些惊奇了,摆布不过是个跟他们同龄的凡俗人,凭甚么弄成圣僧?话说,这年初有圣僧吗?千百年来,哪有圣僧一说?再超卓的佛教传人,也不过一声大师或者大和尚,如果传承有序或是开宗立派的高僧,则可称为几代祖。比如唐玄奘为法相宗初祖,唐杜顺为华严宗初祖,慧能为禅宗六祖。
性空一脸笑容,缓缓说道:
“噹……噹……噹……”
厚重深沉,振聋发聩。
再看上面安但是坐满脸浅笑的性空,杜青气就不打一出来,默念一遍《准提咒》,心神必然,便道:
钟声不断,余音未消,又来一声,总能恰到好处的接上。栖鸟回旋,刚要落下又被惊起,与钟声构成奇妙的回应。
恰好一百单八响。
但这壮观当中,却有一道赤色直冲云天,在金色中凝而不散,已不知存在多久。
杜青但笑不语。
捂着耳朵的陈雪妃及几个保镳终究放动手来。
和尚立时呆住,半晌一礼,抱着脑袋仓促而去。
“阿弥陀佛,杜青面前,何来大师?一声性空足矣。此为迎客钟,以杜青之身份,一千单八响也不为过。不过释家数千年来,尚未有此钟声,一响非同小可,事前未曾咨询杜青,只得简朴行事,还请杜青包涵……”
“那就是一百零八声了?应当也不简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