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郎活着的时候,可没少为李家做牛做马,挣财产,又身为大房,凭甚么不能分一份!
可禁不住李家贵在茶寮里的那通折腾,赔了很多给人家去。厥后又因为治伤、抓药、请大夫。本来筹办的五两银子,早就花了个干清干净,一文钱不剩。
“是啊,娘,你可不能这么做啊,大郎的在天之灵在天上看着呢。”木氏听了,倒是真的悲伤了。
李家贵也在孙氏等人的搀扶下,各自回了屋子。
“为嘛不让他们走,让他们滚,滚得越远越好,李家不养闲人!”
“嚷嚷甚么,嚷嚷甚么?好端端,又发甚么疯!”这时,李能吊着个烟袋锅子,从正屋拄着拐杖,一步一挪的走了出来。话说,他年龄大了,棒疮还没如何养好呢,走路还是吃力。
现在,林氏就提出来了。这,不恰好吗!
她的心那,就拔凉拔凉的!
闻言,晴娘的眼睛就是一亮。她和娘亲正研讨着,该如何分开李家呢。
村里没有大夫,庄户人家家里也没有常备的伤药。
晴娘和木氏闻声了,忙就跑到院子里,从林氏手里抢回小丫。争论当中,不谨慎踩到了林氏的小脚。
“奶,你咋这说啊。俺们生是李家的人,死也是李家的鬼啊。你让俺们走,俺们能上哪儿去啊——”晴娘就用手抹着眼泪,仿佛非常沉沦李家,很悲伤无措的模样。
“分甚么家?你们这群黑心鬼,另有脸要分炊呢!要滚,现在就赤身滚出去!”
这天,小丫在院子里玩,不谨慎抓的沙子就撒到正路过的林氏脚面上了。林氏就发了疯,用力的骂小丫是赔钱货,揪着她的耳朵,直往外拽,还说现在就要把她拉到人牙子那边,去卖掉。小丫就吓得哇哇大哭。
又因为这顿伤,家里几个劳力都不能下地,有些迟误春播了,地里的麦子也差点没种上。不得已,厥后又使了钱,请了几个壮劳力来帮工,才忙忙呼呼的种上了。
没体例,李家只得又恳求了人,到镇上给他们抓伤药、请大夫。来来去去的就诊疗了好几天,还没完整好。就花了好些的钱出去。
他的产业,他的财帛,但是能给分给‘外人’的?
花了这么多钱,可把林氏给气坏了。就每天在院子里咋呼,不是骂这个懒,就是骂阿谁闲的。
李能就不肯意担这个骂名。
可林氏不这么想,她早就被惹急眼了。见李能分歧意赶晴娘她们走,就在地上撒爬打滚,叩首碰脑的,不起来了。并且,还时不时的收回疯魔般的笑声,而一转眼,又哭上了——
然后又像是在想到甚么似的:“老婆子,你也不准再赶垂教员的走。”李能白了林氏一眼,叱责到。
一听晴娘她们提出分炊,要分李家的财产,抢她的钱,林氏的心猛的就是一纠,可就不干了。嚷嚷着就骂起来,恨不得立时就拿把木锨,把晴娘她们给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