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那些官宦后辈，整日欺负我，我总不能老诚恳实挨揍吧？正所谓久病成良医……”

然后俄然想起甚么，便在梁帝耳边轻语：“贤人，过几天我筹算开个酒楼，您有没有兴趣入股？”

李湛大喜过望，自从北狄犯边以来，他已经好久没有听过梁帝笑的这么畅快了。

不等秦风胡扯完，梁帝的笑声已经回荡在全部御书房。

闻听此言，秦天虎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终究落地，感受紧绷的身材为之一松，赶紧跪地谢恩：“能得贤人恩情，乃是秦风之福，秦氏之福。”

秦风一脸委曲，噘着嘴：“我说的是揍北狄蛮夷，父亲您想哪去了。”

梁帝如有所思，并未驳斥，也并未采取，不过心中已有韬略。

“秦尚书，令公子不但机巧兵策方面成就颇深，便是资政方略，也是令朕大开眼界。虽说活泼了些，却算不上甚么罪恶。”

短短一炷香时候，秦风犯下的极刑，充足杀他一百次，就算是连累九族也够了。这些罪名，临时记下，若此子能言出必行，便一笔取消。如若不然，新账旧账一起清理。秦家人受不受连累临时不提，这小子是必死无疑。

秦风真想骂他一句死脑筋，不过为了制止百口长幼死光光，秦风还是把话憋了归去，挤出一抹奸商笑意，做起买卖来：“若贤人情愿开此先例，主子便帮贤人打造……三支强弩军，六支陌刀队，以及一万精锐步战。”

秦风耐着性子解释起来：“简朴来讲，今后我卖的东西，别人不能卖。我的设法，受大梁律法庇护，任何抄袭我设法的人，都要定罪。”

秦天虎更是气急：“还敢开口，莫不是将你舌头拔了，你才罢休？”

梁帝将秦风殴打官宦后辈的罪折，顺手扔到地上，屏风前面伸出一只手，将罪折取走，然后将方才记录好的新罪放在一起，伶仃为秦风筹办了一个抽屉存放。至于甚么时候秋后算账，不在于梁帝，而在于秦风本身。

左券一式两份，给梁帝留了一份，秦风本身那份贴身收好。

梁帝与秦天虎另有事情商讨，便让秦风先行退下。

秦风扒拉动手指头，当着梁帝的面算起小账来：“贤人既然都要向我乞贷了，必定是还不起利钱，以是这利钱就用知识产权代替。”

秦风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最后很不甘心的点了点头：“那行吧，我还是比较信得过你的。”

梁帝眉头微皱：“你可知朕如果在此签下名讳，意味着甚么？不如画圈代替如何？”

“打输了也好过坐以待毙，打赢了就赚的盆满钵满，正所谓以战养战。”

秦风满载而归，分开书桌回到本来的位置。

殊不知，秦风嘴里蹦出的字，梁帝一个都不信。只是此子固然表面疯颠，腹中却有大才，倒也不必穷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