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直接立威,让那些人晓得皇位是他李云兴的,只怕明天这场仗还会更加困难。
这一点,也恰是李云兴所担忧的。遵还是理来讲,以柳仲卿的脾气和野心,底子不会如此等闲让步。
“你希冀本宫做的事,本宫已经做了。”
“你说呢?”
李云兴看着项云烟委曲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踌躇之色。
看来此次李云兴的确抓住了敌手致命的把柄——匈奴。
进喜闻言回声拜别。
项云烟因为昨日想要出东宫被侍卫拦下一事,心中自是有所委曲。
这封手札是从由楚王亲身写下的密信,信中申明现在楚国之困已解,感激武朝的援手,他们也将敏捷清算武备,不日以后将从楚国发军,同武朝一起剿除匈奴残党。
随即将一封手札扔了出去,冷声道:“好都雅看。”
李云兴点头,沉默半晌才缓缓说道,“本日柳宰辅在朝堂上输了一局当然是件令人痛快之事,但是我们千万不能是以而小瞧了对方……”
“小燕子她……”进喜游移了一下,才说道:“传闻昨日嚷嚷着要出宫,奴婢劝了好久才将她劝下来,本日倒是没甚么动静。”
从议政殿回到东宫以后,李云兴才感觉浑身放松了下来。
但是看李云兴的眼神,似是要杀人普通。
“这……这……这……”
项云烟一副欲哭无泪的神采,心中暗恨本身如何就招惹上了这个瘟神,现在倒成了自食苦果。
此时的项云烟穿戴粉红色的裙裳,明显是刚沐浴结束,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膀上,脸颊上透暴露淡淡的绯红,斑斓非常。
用心安排柳辰反击,也是为了验明柳家与匈奴是否有所勾搭,如果没有,那柳家必然会决死斗争,以求给柳辰挣一个将来的功名。
“如何能是逃?我只是感觉你此人变相把我囚禁在东宫当中,莫不是觉得我跟你那些养的姬妾一样,只能任凭你摆布?”项云烟反唇相讥。
项云烟被他关押在东宫别院里,这几天倒也灵巧,除了每日送饭外,再也没有闹出甚么动静,也算是省去了很多费事。
如果柳家真的跟匈奴勾搭,那么柳辰能够不会与匈奴产生正面抵触,届时李云兴也有借口清算柳家。
“本宫的忙向来都不是白帮的,你应当晓得,我能帮楚国得救,也能让楚国再次命悬一线。”
未几时,项云烟被带到了李云兴面前。
“算账?”项云烟愣了愣,有些茫然地眨眨眼睛。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傲慢的女人,看来的确是被楚王宠坏了。
真觉得他李云兴是个好脾气之人,任由她差使?
李云兴坐在桌案后,淡淡望着她道:“来了便是来了,如何见到本宫又想逃?”
“这……这都是真的吗?”项云烟颤抖地看着李云兴,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不过,能看到柳仲卿如此受挫的神采,李云兴心中也是很镇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