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鸣愣了半晌,楚国之事,他作为当朝大鸿胪天然是体味得非常清楚。
柳仲卿仿佛松了口气,语气也变柔嫩了很多,轻声道:“太子的行动的确过于卑劣,本官也非常愤恨。”
说着,眼圈就泛红了,仿佛随时能落泪普通。
“但若此时去找太子的费事,只会被他反咬一口。那女子是楚国公主,若他反诬是公子要对公主行不轨之事的话,那戚大人岂不被动?”
戚鸣攥紧拳头,狠狠一掌拍在桌案上。
太子竟然敢残害忠良以后,他定要状告御史台,戳穿对方伪善虚假的嘴脸!
仆人们听着也是无辜,戚元庆是何种脾气,莫非戚鸣会不懂?
“将柳大人请到书房,我稍后就去。”戚鸣冷冷叮咛。
柳仲卿摇点头:“戚大人,你先别急,听本官把话说完。”
戚鸣此时正在气头上,毫不踌躇地呵叱道:“让他分开,就说我有事要进宫,得空见客。”
戚鸣的确气疯了,抬脚踢飞了身边的木椅,连带桌上茶杯和茶水也扫到一旁,碎瓷片狼藉一地。
柳宰辅拱了拱手,发觉戚鸣几日不见,已是衰老了很多。
他慢条斯理的道:“你想必已经传闻,昨夜公子是因为在踏歌楼与太子产生抵触,才引来此等祸事。那你可晓得,是因何人激发的?”
“本官的意义是,太子害了公子的命,这笔仇毫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肝火滔天的吼道,“你们都是废料吗?既然你们早就晓得他的心机,竟然还放纵不管?!”
常日里就算是杀人放火,戚鸣也会帮他摆平,顶多关半个月禁闭就会被放出来。
戚鸣脸上暴露痛苦的神采:“太子是欺人太过,他明知元庆是我的嫡宗子,还恰好下如此毒手……”
他喘气粗重,指着几名仆人道:“大少爷出事了,你们几个都脱不了干系!”
“是谁?”
戚鸣神采一沉,让管家立即将那几名随身仆人叫了上来。
“那遵循宰辅大人的意义,该如何是好呢?”
戚鸣瞥见来人,眉头皱起,但碍于情面,也只好强装欢笑。
戚鸣顿时睁大双眼,现在太子都能做出如此暴虐的事,莫非柳仲卿还要他一忍再忍吗?!
三姨太吓坏了,拉住了他。
“柳大人,此时下官家中突逢变故,实在不宜接待。”
很快,管家就领了柳宰辅出去。
柳仲卿适时插了句嘴,“戚大人,本官并未说不替你做主。只是这件事牵涉极广,太子乃皇室储君,我们不敢冒然措置。”
他咬牙切齿道:“我现在就要进宫!向太子讨个说法!”
“大少爷还让我们筹办了‘东西’,说是要与那美人共度良宵。”
这时,戚鸣才低声下气道:“宰辅大人,若您晓得真相,不如奉告微臣吧,免得我再受蒙蔽,今后也幸亏皇上面前,为我儿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