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仲卿肝火勃发,厉声喝道:“老夫看你就是为了逃脱罪恶,在此胡编乱造,信口雌黄!”
“大师不必再多言!”李云兴俄然低喝出声。
诽谤两字从父亲嘴里出来,令柳如絮神采骤变,“父亲!昭阳王他……”
柳如絮踌躇了一刹时,毕竟还是忍住了。她晓得昭阳王尸横案牵涉颇广,万一捅出去,结果难料,不能因小失大。
不过,不管如何,本日柳仲卿帮他说话,已经胜利引发了他的思疑。
“臣……臣……”陈太医哑口无言,只能冒死叩首讨情,“臣不敢笃定,只要再给我一次机遇,待仵作之事完成,定能查出本相,以自证明净!”
“是,末将遵旨。”江河应诺。
李云兴又看向柳仲卿,拱手道:“今晚之事尚且疑团重重,本宫以为的确有调查的需求,柳大人觉得呢?”
但是看柳如絮的神态,仿佛对此事毫不知情。
最后,这桩悬案便交给了廷尉府的陆沉,恭敬应诺后便仓猝分开了皇宫。
陈太医面庞灰白,瘫坐在地上,嘴唇颤抖,却没法为本身辩白半句。
柳仲卿不愧是多年的老狐狸,听到李云兴要彻查下毒一事,始终面不改色。
至于苏昭阳如何安排身后事,他则全数丢给了皇后。
江河领旨:“是,末将遵旨!”
“你没有证据?!”柳仲卿怒瞪着他,声音蓦地拔高,“那你凭甚么鉴定是有人下毒暗害昭阳王?!”
李云兴虚扶一把:“宰辅大人言重了,这是本宫分内之事。”
“老臣没有证据。”陈太医苦着脸答道。
“柳大人何必起火。”李云兴神情安抚般说完,叮咛一旁的禁军道:“本日之事,陈太医之责首当其冲!玩忽职守,置昭阳王殿下性命不顾,理应杖毙!别的,将统统服侍过昭阳王的奴婢尽数押入诏狱关押鞠问,不得怠慢。”
不待李云兴开口,中间的柳仲卿倒是先叱骂起本身的女儿。
但面前之事,还需求给世人一个交代,毕竟死的是昭阳王,这但是武皇的义子,也算是半个皇子。
“全凭太子叮咛。”柳仲卿率先表态道。
“你一个皇后说话怎可如此猖獗?太子殿下乃是国之储君,岂能任由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太子殿下为江山社稷考量是人之常情,岂容你随便诽谤?”
“若不从速查明本相,恐怕朝野震惊,民怨沸腾!到时候,你这个做太子的,就等着被天下百姓戳脊梁骨吧!”
如何反而像是在为李云兴抱屈呢?
随即李云兴看向陆沉,接着叮咛道:“至于那些寺人宫女,就交给陆大人去措置了,你们感觉如何?”
或许,真的是他想多了?
“嗯。”李云兴微微点头,旋即又沉吟半晌,说道:“但是中毒一事可大可小,如果昭阳王真是被人毒死的,那本宫也不能姑息养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