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潮脸上顿时现出崇拜的神情:“老神仙道法高深,乃天师下凡以挽救百姓百姓,这实在是我大清国运复兴的吉祥啊。”
黎叔儿阴笑着一摆手,手里又多了一道符,杨亿立马闭嘴,他是真被这老骗子整怕了。
这时候,杨亿已经缓过劲儿来,能够说话了,看着黎叔儿那副猴急的模样,忍不住说道:“人家家都那样了,你另故意想吃的,你长没长心……”
黎叔儿眉毛一扬,微微点头道:“沈知县莫非想让本真人撒豆成兵、施法退敌?呵呵,这个,恕本真人爱莫能助,非不肯为,实在是力有不逮啊。”
沈如潮戋戋一个县令,年俸不过二十两白银,又一贯很有清名,在无官不贪的晚清吏场,宦囊羞怯自不必言,因此,黎叔儿才执意不肯坐轿,这也是体恤沈如潮的一番美意。
“是卢府?”黎叔儿微微感喟了一声,“是了,客岁我还在那边小住了一段光阴,如何才一年的风景,一处本来风水极佳的宝地变得妖气满盈呢,真是咄咄怪事。”
“那边是士绅卢景田的府邸,对了,那卢老爷深明大义,毁家抒难,带头捐助白银近万两添置枪炮,以助城防,可谓士绅典范,呃,恕下官多嘴,不知老神仙问这些做甚么?”沈如潮说完,也感遭到本身说话过分啰嗦,遂打住话头,言归正题。
“老神仙公然是法眼如炬,实在,这卢府,也产生了下官刚才所说的奇特之事,并且还甚为毒手……”沈如潮欲言又止。
黎叔儿摆了摆手,道:“别扯那些没用的,对了,在沧州城的西北角,是甚么处所?”
浅啜了一口冷茶,沈如潮平抑了一下表情,持续说道:“实不瞒老神仙与小道长,眼下这沧州城里的八旗、绿营官兵加上兴勇团练,不过戋戋三千人马,以三千之众抵抗十万虎狼之师,无异是驱羊入虎,而更加令沈某忧心如焚的是,这沧州城内的白莲会党蠢蠢欲动,欲为长毛军的内应,内忧内乱,情何故堪!”
沈如潮站了起来,搀着黎叔儿的手臂重新回到阁房,又喝了一口茶,才说道:“老神仙有所不知,那长毛军在林逆凤祥的批示下,一起攻城略地,如入无人之境,现在已经进入直隶境内,并连下藁城、献县、交河、泊镇、深州等城,据快马来报,逆贼前锋已过捷地,至红孩口,不日将兵临沧州城下,圣上固然已派惠亲王绵愉、科尔沁郡王僧格林沁率精锐之骑围追堵截,可那林逆甚是奸刁,用兵之诡诈不输伪翼王石达开,绵亲王和僧王亦是疲于奔命,唉。”
“这话从何提及,我如何坑你了,啊?”杨亿话都说道这份儿上了,黎叔儿也不好装聋作哑了,睁只得展开眼睛,一脸无辜地装起了胡涂。
“不必费事了,”黎叔儿伸手禁止了沈如潮,脸上暴露没法按捺的馋相,“那卢府的麻辣火锅鸡做得很隧道,满合我胃口,呵呵”